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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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葬礼中，克拉克没看见我站在不远的树下，因为他最爱的人刚刚正式被宣布死亡。迪克打电话告知我这事终于发生时，我还在家固定自己的第三根肋骨——它一下子就不痛了，我思索了会儿该带点什么去，最后拿了一份案子的卷宗。这病能拖上这么久已经是这女士的顽强了，我没必要强装悲伤。见到他时他正在做悼辞，作为路易斯·肯特的合法伴侣以及长久以来的工作搭档，克拉克的发言有点太过言简意赅。他回到座位上，接下去人的话我没在听了。我来这是为了他，一直以来我愿意与大都会挂上钩的事都是为了他。

“她怎么样？”大部分人都走后，我才从蔽身处出来问他这话。

克拉克站在墓碑边，它上面的名字很新，墓志铭是他写的。“医生说她没什么痛苦。”他把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有几蔟刻意染的白发在他的鬓角处，眼角处和额头的皱纹则是克拉克自己画上去的。我很自然地同他一起往墓园外走。

“你下午有什么计划吗？”我问他。

“我想回家收拾点东西。”克拉克继续往外走，黑色翻领大衣下摆被修长的腿带动。

“你要搬到哪去吗？”

“不知道，我想住到远点的地方，也许东北角，也许……回斯莫威尔。”

我点点头，只要不是去他北极的孤堡，哪里都好。但我心里还有个更深的欲望，我的嘴唇上方已经渗出了汗珠，但是嘴唇本身却很干燥。“你可以搬来和我住。”我尽力冷静地提议。

克拉克的脚步停下。他退开一点，用眼镜下几近透明的蓝眼看着我。光是被他看着，我就无法自拔了，一阵战栗穿过我的身体，每次对他这样对视，我都觉得他好像已经看穿了我对他的情感——渴望，爱慕，需求，奢望。就像几年前他告诉我自己要结婚了时一样，那晚我同样想要吻他。

“怎么样？”我仍旧感觉自己全身僵硬，既然我感觉的到，他就看的出来。

“我会麻烦到你们吗？”

我已经开始微笑了，就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阿尔弗雷德会高兴坏的，你知道他多喜欢有你说说话。”

克拉克的手放在我的肩膀，我忍不住握上它。“谢谢。”他的声音温和，但很庄严，我把手放在他的后腰上，这动作令我微微颤抖。他还是平稳的看着我，但我想他明白我想要什么。

“那么你用不着再回现在的公寓一趟了，我会叫人搞定打包的事。”我压低声音，知道他也同样不愿独自面对和妻子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对着他扬扬手上的卷宗，我让自己露出一个正常的微笑。“再加上我还得求助你帮忙，Reeve。”

克拉克眨眨眼。“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布鲁斯？”

“叫我Keaton。接下来几天我们得好好利用这两个化名，所以你最好先习惯起来。”我拍拍自己好搭档的肩。（但搭档这词只是暂时的，我对自己说。）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最近在太平洋一个小岛兴风作浪，但这次我有点想要感谢他，因为这能让我带克拉克离开这伤心地一段时间。希望等我们回来，他能好上一点。

“我喜欢它们。”克拉克笑了。他的笑容是我唯一的天堂。

【Ben】【Henry】

令人吃惊的是Talenti坚果味的冰淇淋真的好吃到爆，克拉克第二次几乎铲空了一桶。“知道吗？你能拒绝吃这个可真是坚强。”他舔干净勺子。

“在训练室待六小时我才能消耗掉这点卡路里。所以我想适当戒口是值得的。”布鲁斯看着他又吃下一口，然后回到自己的视频会议上，就算他今晚难得偷懒，但旁听和监督还是免不掉的。自从莱克斯卢瑟吞下海滨城那笔生意后，卢瑟旗下的产业市值瞬速膨胀，即使知道莱克斯没多少可能会与他父亲狼狈为奸，但布鲁斯还是不能放任太多的经济市场被掌控在他手上。迄今为止，就他今天窃看到的一连串闹剧来看，这年轻人对他的未成年‘爱人’感情还算深厚，但谁也没法保证这关系没有破裂和冷淡的一天。对于‘永恒’和‘誓言’这事，布鲁斯已经习惯嗤之以鼻——其中一个他和他兄弟持相左观点之处。

布鲁斯毫不怀疑有天它会变成背叛或者其他的什么，因为爱有时尚令人痛苦不堪，但恨却是如此直截了当。

余光一直不受控制地关注着克拉克，布鲁斯的胃在抗议的抱怨着，他瞪它无视它无果，于是准备去厨房给自己找点营养。一点蛋白质和维生素足矣。

“你去哪儿？等等！”克拉克的双脚从床上荡了下来，急吼吼地。布鲁斯发觉他今晚真难独立，克拉克故意在电视上放欲望都市（*：老美肥皂剧），让布鲁斯感觉有200只鸭子同时在脑子里说话，他没事找事聊天的频率也比以往要高，布鲁斯很确定自己回答了不知道几个百科字典里的问题。

“填饱肚子。”

“我也要！”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紧贴上自己的胳膊，这话让他开始想笑。

“你的嘴唇上边。”布鲁斯压低声音，“如果我没看错，那还沾着冰淇淋。”

克拉克的脸一下子变红了。板着脸用手背擦擦，他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走吧。”

在走到厨房，打开柜子，拿出碗，关上柜子的过程中，克拉克一直很镇定，但当布鲁斯的手一离开他，他就又不安地僵着脖子。布鲁斯看得出他努力想表现出坚强的样子，再过二十年这套才能瞒天过海。

“克拉克？”

他一下子从眼神游荡回到目不转睛。

“你想给Brandon打个电话吗？”

这问题让克拉克一下子倔强地挑起了眉，他在胸前抱起手臂。“我为什么要？”

布鲁斯继续倒果汁。“我们刚刚聊到我年轻的时候，你想知道我最后悔的事吗？”

“说来听听。”

“是Bale。”布鲁斯平静地回答，从光滑的吧台上滑过去这杯果汁，又拿起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酒。

“你说过……他生日的那晚你理应陪着他。”克拉克注视着他的动作，舔舔嘴唇。他强壮的手臂撑开挽起的袖口，克拉克可以看到自己在跟随那些肌肉的运动。

布鲁斯点头。“不仅如此。有很多事我本可以陪同他一起完成，但事实是我不仅错过了他那以后的每一个生日，他的高中曾经邀请我出席入学式，我同样没有参加。”

“为什么？”

“我太过忙于其他事……或人。”布鲁斯喝下一大口酒。

克拉克哑口无言，才明白过来他是想暗示自己别搞糟与Brandon的关系，但他教训人的声音又太过空洞，克拉克想往他那里靠，但布鲁斯的表情让他畏缩。

“但我只需要你。”克拉克屏息道。

“如果我不在了？”

克拉克咬咬牙，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了。“你会吗？”

布鲁斯笑着，用仿佛刚才说的是恶作剧的语气。“我的医生保证五十年后这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这还是个非常保守的估计。”

此时，布鲁斯发觉克拉克钻进了自己胳膊围成的圈内。他抓着年长男人的手臂，看着那些发白的鬓角和细纹。“不，布鲁斯。我会让你留下，只要我想。”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脸。一会儿后他笑笑，一只手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里。“打电话，蜜糖。还有。”他吻吻克拉克的额头，像在迷雾中般低喃。他所说的正是他最大的愿望。“尽你的一切让我留下。”

我多希望你能出现的更早，或我们从没见过。布鲁斯用双手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