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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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在浴室中为克拉克和自己做了简单的清理，他没有在克拉克的身体里留下任何东西，所以这理应不用花上多久。布鲁斯仔细检查着克拉克的大腿内侧，有一片淡淡的红痕，但除此之外那块璀璨的皮肤完好如初。布鲁斯松了口气，他尽量轻柔地在那处涂抹上沐浴乳，然后用温水冲去——如果克拉克为此受到一点伤害，那么他会在剩下的9个月里逼迫自己绝对禁欲。

他们在蒸汽中再次亲热了会儿，互相吻去对方身上的水珠。布鲁斯的吻技十分纯熟，克拉克几乎再次舒适的睡了过去，而轮到克拉克时，那两片嘴唇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又成了对布鲁斯的一场考验，他强势地回吻过去，然后没完没了——

这很快把时间耗尽了，布鲁斯有个只能迟到2个小时的会议，而跳出浴缸时已经迟到1个小时15分钟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自己的仪表，清洁面部，把散落在额头的刘海梳上去，而克拉克甚至用不着刮胡子，只是将自己一团乱的头发弄整齐。在这期间布鲁斯换上了一套淡色衬衣，看起来高贵和潇洒。

他们走出浴室时，阿尔弗雷德正指挥人收拾那条床单，它被弄脏的痕迹很明显，布鲁斯对此无动于衷，但克拉克却可怜地无地自容，他甚至能闻到上面沾着的味道，混杂着布鲁斯的和自己的，拉奥啊，他的超能力总是时灵时不灵的。

“我，我应该——”克拉克结结巴巴，“我得去叫乔起床，他快迟到了。”他迅速低下头冲向隔壁，背后布鲁斯正与阿尔弗雷德交谈着什么，时不时发出几声抱怨，但克拉克没什么心思去听。他们总是在讨论些有关后代的问题：从克拉克和乔瑟夫搬过来后，这位英国老管家就开始发挥他真正的超能力了，阿尔弗雷德总在考虑和韦恩最有关的事，那就是关于下一个韦恩，以及，再下一个——他不知怎么的就变得比布鲁斯更了解克拉克能有力怀孕这回事。

克拉克轻轻敲了敲乔瑟夫的房门，自从他们搬进来之后，乔瑟夫就不再与克拉克同住，他在隔壁有了自己的房间，一个满满的书柜，和所有最新的玩具。但克拉克仍然犹豫了很久，乔瑟夫从不愿意在晚上和他分开，即使在被囚禁时，克拉克也会哀求那些混蛋在夜幕降临后放自己回去，他有几天没能做到，那时乔瑟夫会让自己哭晕过去。周而复始，夜晚就变得越来越让这男孩胆战心惊，而克拉克总是能读懂乔瑟夫，他的儿子受过太多伤害，以至于无法轻易平复。因为当布鲁斯提出这个建议时，克拉克坚决反对，与布鲁斯同住对乔而言已经是个巨大的改变，克拉克永远都不会忍心让男孩一个人度过晚上，他希望这一天来的越迟越好，但布鲁斯却明确地指出抽刀断水的必须性。

“早晚的事，克拉克。乔瑟夫应该有自己的房间，这是他有自己想法的第一步。”布鲁斯强硬地说，接着他安慰克拉克，告诉克拉克只是他狠不下心，而乔瑟夫早已经准备好了。

布鲁斯是对的。克拉克想，他有一点儿忧伤，但布鲁斯总是对的，他应该给乔瑟夫更独立的机会，因为这男孩迟早得离开自己。在最开始克拉克以为自己是唯一婆婆妈妈的那个，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布鲁斯也不像表现出的那么放心。在最开始几天乔瑟夫会在凌晨偷偷跑进两个父亲的房间，缩进他们的被窝里抱着克拉克，而那时布鲁斯从不锁门，也不出声，尽管克拉克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过了段儿，这情况变少了，但蝙蝠侠开始在夜巡回来后去他儿子的房间巡查一圈，就像是例行检查的一部分，他会为男孩盖好被子——

在克拉克没失去自己的超级听力前，他总是知道布鲁斯在半夜做了些什么，但他假装不知道。因为对方偷偷摸摸的模样挺可爱的。

他继续咚咚敲着门，这次用的劲儿大了点，但乔瑟夫仍然没有回应，这让克拉克奇怪，以往男孩总是能第一时间冲出来给克拉克一个拥抱。“你该起床了，乔。”克拉克礼貌地提醒了声，接着旋动门把手。

但里面空无一人，没有脱下的衣服，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他失踪了吗？克拉克皱起眉，他习惯性地使用X视线检查，但它不再管用。总是这样，它为什么总在需要的时候出问题呢？克拉克沮丧地想，他只能急匆匆跑去问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正在楼下准备早餐，但当克拉克看见阿尔弗雷德时，他知道这寻问不再必要了，因为乔正坐在桌子前，拿着一个面包。

“早，爸爸。”男孩可爱地笑道，让克拉克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立刻跑上前把自己的儿子揽进怀里。

“你去哪儿了？”克拉克放开他，乔瑟夫微湿的发尾和冒着热气的身体让克拉克感到怀疑：他是在一大早就彻底洗了个澡吗？

“我，我睡不着……”他的儿子目光闪烁。

这绝对是个谎言。克拉克感觉到震惊和伤心，因为乔第一次对他说谎了。克拉克站起来，手足无措，他应该责骂乔瑟夫并逼迫他说出真相吗，还是尊重他的选择？乔一直是最棒的孩子，克拉克能肯定他不会因为做了任何坏事而撒谎，但事实是他可能因为撒谎而让自己受伤，这是最令人担心的。他咬着唇，乔纳森和玛莎会怎么做？——但在他得出答案前，布鲁斯往桌子上扔了叠报纸，打断了这气氛。他快速而熟练地打着领带，边端起一碗蔬菜色拉。

“你要迟到了，乔瑟夫。五分钟内准备完毕，我会顺路送你去学校。”布鲁斯说。

乔点了点头，拿着那半个面包，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在经过身边时克拉克没有截住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发生了什么？克拉克难过地想，乔瑟夫身上显然正在发生些什么，而克拉克却觉得这变化把自己排除在外——因为自己正在怀孕吗？

这担忧持续到布鲁斯与乔瑟夫一起出门，克拉克没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发现自己的心思。他只是微笑着对自己的爱人和儿子说再见，但在门关上以后，克拉克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太叫人沮丧了，他过了个糟糕的早上。

“克拉克少爷？”是阿尔弗雷德，他坚持使用这个称呼，这在一开始让克拉克难堪极了，他想把它改成更亲切的‘克拉克’或者一般些的‘肯特先生’，布鲁斯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但克拉克可不愿意和一个从小被叫惯了的人争论这个。

“您好，阿尔弗雷德，叫我克拉克就行。”他第1000次这么说。但克拉克没有把自己的担忧告诉阿尔弗雷德，他不打算用父亲与儿子间的问题来麻烦任何人，他必须自己解决这事。

“呃，我想…出个门，需要我带点儿什么回来吗？”克拉克说。他迫切想出个门，布鲁斯禁止他迈出这房子一步，但克拉克已经闷得太久了，况且他需要点独自思考的时候。乔瑟夫和自己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并不十分赞同，他往往比布鲁斯对于怀孕更加规矩严苛，但克拉克有自己的办法，他伤心的垂下眼睛，然后可怜地叹着气，这一招很管用。当他偷偷抬起视线时，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说：“照顾好您自己就行了，克拉克少爷。”

 

尽管阿尔弗雷德那么说，但克拉克仍然决定买些水果。他在超市里徘徊，推着辆购物车，在不知不觉中往里面塞了很多山楂干——这几天他总是没理由的失去胃口，任何东西都显得很油腻。阿尔弗雷德很快发觉了这点，因此他们的餐桌开始变得绿油油的，更多的蔬菜和水果。

但这对布鲁斯和乔瑟夫很不公平，克拉克终于往购物车里放了一盒果冻，实际上他完全是在乱拿，用购物发泄心情实在很女孩子气，但克拉克很快发觉这比撞碎莱克斯·卢瑟的大楼还要管用。

为什么乔瑟夫要撒谎呢？他苦着脸到处逛着，有几个人向克拉克搭讪，但他迷迷糊糊地错过去了。他对假装傻兮兮地很有一套，但克拉克开始觉得自己是真的大脑迟钝了，因为在他把整辆购物车装满后，也没有思考出是什么让自己被乔瑟夫讨厌了。这真的很糟糕，克拉克烦躁地把没必要买的东西放回去，包括三袋奶粉，四个摇摇乐和一个婴儿学步车，只留下给乔瑟夫的果冻，山楂干，和布鲁斯的几个蜜桃——

克拉克不知道布鲁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桃子的，但蝙蝠侠在昨晚的餐桌上确实提议过家里需要这种水果。

结完账之后它们被装进了随身的布袋子里，克拉克拎起它，他的超能力开始生锈，所以克拉克终于感觉到了些分量。他走过公园，在一条板凳上坐下，克拉克托着自己的下巴，在想出个答案前他打算在这儿待着。如果哥谭能有太阳就更好了——他忧郁地看着天，但这些阴云就像他的心情那样。

克拉克发了会儿呆，直到周围有人尖叫起来，发生了什么？他眨着眼，但很快他浑身的感官苏醒了过来，一阵浓烈的烟味传入鼻子，还有惊慌的呼救声。有什么地方失火了？克拉克立刻站了起来，他目前只能听到比人类多一倍距离的声音，但这足够了。克拉克确定了方位，迅速向一个方向跑去。

他仍然可以比大多数人要跑得快，也许和现在的布鲁斯差不多。几分钟后克拉克到达了目的地，那股烟味已经是谁都可以闻到的了，他抬头看向一幢被人群包围的低楼：它只有五层高，但从第一楼到第五楼的窗子里都冒着火光，几把水枪正在喷水。

直到滚烫的热气舔到他裸露的皮肤，克拉克才发觉自己站的太近了。他只能往后退了几步，与围观人群站在一起，一种无能为力的疲惫爬上心脏。克拉克下意识地想拉开衬衣的前襟，但那下面只有皮肤，他甚至没有穿着超人的制服。

我能做什么呢？克拉克握紧拳头，他紧盯着那栋大楼，一瞬间它从立体的彩色变成了能被看穿的框架——在第二层的角落确实还有人生存，克拉克睁大眼睛，他的视力暂时回来了。

“还有人！在二楼！”他急忙抓住一个消防员的袖子。

“什么！”

克拉克又吼了一遍，但对方显然并不相信他，或者是权衡利弊，控制住火势远比浪费时间去搜救一个不确定存不存在的人要重要得多，因为这儿没有一个超级英雄在场。

“往后退一点！”克拉克被用力推开了，他无助地看着那一层，那还是个孩子，她躲在浴缸里，所以幸免于难，但那点儿水同样坚持不了太久，呼唤布鲁斯或者戴安娜都已经太迟了。

她会死在这儿，但她甚至还没有乔瑟夫大。

克拉克深深呼吸了一口。我能做到。他对自己说，然后冲进了火场。

 

啪！

一支笔掉在了地上，布鲁斯弯腰将它捡了起来。当他重新回到座位时，莱克斯·卢瑟的绿眼睛正嘲讽地转着。“别摔坏了你的笔，布鲁斯，我还需要它在这份合同上签字呢。”

布鲁斯假笑着，继续浏览那份文件。他仿佛听到克拉克喊叫了声，但这多半是他想逃避这令人作呕的气氛而出现的幻觉。莱克斯·卢瑟试图发起一个联合项目，他想成立自己的超级英雄协会，包括几个邪恶的克隆体和超级铁皮士兵——显然，卢瑟的算盘是让他们入驻瞭望塔。

布鲁斯不耐烦地翻阅着，他不希望在克拉克缺席的这段时间卢瑟把大都会搞得乌烟瘴气，但这很难，尽管尚恩利用变形能力帮超人代班，但这光头就像察觉了不对劲那样更加活跃起来。在克拉克离开的几天内，他就新鲜出台了几十个对付超人的方案，但由于其中大部分与氪石与红太阳有关，因此尚恩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摧毁它们。

“觉得怎么样？”

“非常棒，我希望它早日成型。”布鲁斯懒洋洋地把那堆纸扔到一边，他已经记下了所有的资料，卢瑟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邪恶计划得泡汤了。

“那么——”

“可惜我对完美不那么感兴趣，我有些爱俗气。不像你，莱克斯，我没有个光明的脑袋。”布鲁斯笑道，在对方的怒不可遏中离开了这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