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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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布鲁斯懒懒地看了一眼，他在上船后就靠在栏杆上不肯动了。“飞天乌贼。”他向乔描述它的生活习性，以及更多乌贼的种类，接着说，“如果没有石油泄漏，这里的海会更加漂亮。”

乔兴致勃勃地趴在布鲁斯身边的栏杆上，而克拉克坐在舱内，透过玻璃看着他们。当布鲁斯宣布他们能乘坐韦恩集团的船出海时，乔就迅速再次与他变得亲近了起来，就像他们拜访韦恩家的时候那样。乔请求克拉克允许他与布鲁斯一起站在甲板上，克拉克同意了，就算布鲁斯和自己之间出了问题，他都不愿意拒绝乔的任何请求。

但布鲁斯仍然没有和克拉克对话，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幼稚的冷战气场，就连JJ都发现了这点。“你和韦恩吵架了？”他坐到克拉克的隔壁，悄悄问。

克拉克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吵架，他和布鲁斯为联盟问题争执过太多次，但从来不吵架，这对蝙蝠侠和超人来说缺乏意义，他们只会停止交流一段时间，然后各自安静，过上一段只有自己的生活。但这次不同，克拉克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再次开始交谈，也许布鲁斯就只是等待着他离开地球。

这气氛持续至到达利兹瓦多，浓郁而茂盛的热带雨林暂时冲淡了所有的尴尬。利兹瓦多处位热带，北部以及东部沿海的平原被大片雨林覆盖。他们到达的时间正是湿季末期，仍然有大颗水珠从头顶落下。

“太漂亮了！”凯伦举着她的相机兴奋地叫着，她坚持要和布鲁斯合影，但布鲁斯告诉她，她的脸上有一些过敏的红痕，让这女孩暂时失去了做任何事的兴致。

他们向雨林深处走着。乔在下船后回到了克拉克身边，男孩好奇地看着这些热带植物，尝试触碰它们，克拉克则叮嘱他要小心那些锯齿状的叶片。他们落到了队伍的最后，而布鲁斯始终排在倒数第二的位置，在克拉克跟前不紧不慢地走着。JJ作为开道者，带着厚手套拨开拦路的树丛与藤蔓，克拉克敢肯定自己或者布鲁斯中的任何一个做这工作都要更快些，但他也愿意放慢脚步来享受这些美景：

巨大的阔叶树，矮小精致的藓类与厚厚的黑色枯木层，正义联盟在追踪豹女时曾经到过类似的雨林，但当时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自己都没有心情来欣赏美景，想起他们曾经错过的一切让克拉克感到遗憾。

利兹瓦多因为其接近原生态的环境与神秘的玛雅文化而著名，在经过三个小时的步行后，JJ宣布他们即将进入被开发的区域。这意味这高度的危险与未知的挑战，这地方沼泽与毒虫密布，但没有一个人表示退缩。

克拉克将乔放在肩膀上，他向JJ提出由自己来开道，但JJ拒绝了，于是克拉克只能跟在他身后。马特与凯伦一路唱着歌，这精神头持续了半个小时，很快他们就开始喘气。JJ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了下来，当克拉克再次提出由自己来开道时，这顽强的年轻人终于接受了。

克拉克把乔放了下来，他犹豫地看着马特，希望请他替自己照顾这孩子，就当克拉克仍然在考虑时，乔腾空而起——布鲁斯单手将男孩抱在怀里，沉默着撇过脸。克拉克感到惊诧，但更多的是感激，没有谁比布鲁斯更能让他安心的了。克拉克接过手套和刀，他轻松地扯断藤蔓，吓走用X射线看到的藏在水洼里的蛇。你为什么不找个好地方呢？在用呼吸吹走一只彩色的青蛙后，克拉克在心里抱歉地对它说。

在两个小时后，克拉克用刀解开一大片纠缠在一起的干枯植物，一大片高于湿地的石头建筑出现在眼前。但没等到克拉克看清它们，他突然感觉到膝盖一软，接着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扑倒在了水里。他听到身后传来尖叫，和踩着树枝快速跑来的声音。我发生了什么？克拉克眨了眨眼睛，努力想站起来，但又再次倒了下去，一只手凌空捞住了他。

布鲁斯将他抗在肩上，快速向其中一块石头平台跑去——没错了，刚才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准也是他。克拉克晕晕乎乎地想着，他看到乔焦急地拉着布鲁斯的裤腿，他们都蹚着水。男孩在克拉克被放下后第一个扑了上来。“后退。”布鲁斯严厉地对他说，他用眼神吓退了试图围过来的其他人。

然后他低下头，克拉克能看清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以及紧紧皱起的眉头。“你还好吗？”布鲁斯压低声音问，边快速检查着他的心跳和眼睛。

克拉克挣扎着坐起来，布鲁斯扶着他的手臂让他背靠着一根石柱，他们都清楚只有一样东西能让克拉克变成这样，布鲁斯像鹰隼那样搜寻着，他很快发现了在另一跟石柱中镶嵌的绿色矿石，指挥马特将它取下来。

“嘿！这是什么宝石吗？”马特将它放在手心，兴奋地向布鲁斯跑了过来，克拉克的呻吟随着他的靠近加重了，于是布鲁斯一把将氪石夺了过来，塞进自己随身腰带的铅盒里。

“如果你不想死，就永远别碰它。”他凶狠地威胁着马特，让所有人都向后瑟缩了一下。克拉克很快就感觉好了一些，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布鲁斯始终警惕地跟在他身后，当克拉克回过头时，注意到他还拽着乔的衣领，不让男孩有机会从这石头上滑下去——但他用的力气太大了些，乔几乎整个被提了起来。

“我的超能力仍然没恢复。”克拉克试着向远处看去，但只能看到十几米外的地方。

“这里还有更多氪石。”布鲁斯松开手让乔回到克拉克的怀抱里。

克拉克点了点头，他还想说点什么，但这私下的对话不得不结束了。JJ插入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Pretty？”他关切地问，试图将手放在克拉克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但布鲁斯却一下挥开了他。

“离他远点！”布鲁斯低吼，小幅度脚步不稳地向后退了退。

JJ，以及紧跟的凯伦都被他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布鲁斯紧紧盯住那些惊恐的眼神，他持续威慑着那群人，逼迫他们后退，直到克拉克拉住他的衣袖。

“你能找些干燥的柴火吗？”温和但显得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让布鲁斯转过身，他仔细审视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然后蝙蝠侠冷哼了声。

“待在这儿别动。”他警告克拉克，在得到对方保证后，又提高声音对其他人重复了一遍，才疾步向另一边较干燥的丛林前进。乔忧虑地守护在自己父亲身边，于是克拉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帮我个忙好吗？跟韦恩先生一起去找更多的柴火。”

他和布鲁斯在一起会更加安全。克拉克闭上眼睛。

为什么他从没发现过在北美洲的这块大陆分布着氪石？布鲁斯焦躁地想着，一边艰难地前行，不断有汗从他的背后和额头渗出来。布鲁斯几乎是一脚深一脚浅地前进着。他坚持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命地顺着棵望天树坐在了地上。

“待在我附近。”布鲁斯对乔命令道，他始终注视着那男孩头顶的卷发，将他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乔在一堆灌木附近打着转儿，努力为克拉克寻找干枯的树枝。在见识过克拉克的超能力后，他仍然相信一堆火能让自己的父亲好起来，这太愚蠢了。

布鲁斯闭了会儿眼睛，深呼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那上面显示没有一点儿信号。布鲁斯咒骂了声，把它放回口袋里。忘了携带任何一样卫星通信工具就跑出门，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失误的决策之一，他得提醒阿尔弗雷德把它刻在蝙蝠洞的石壁上。

永远别认为和克拉克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

以及，别小看下雨天。

布鲁斯咳嗽了一声。他的大脑晕晕沉沉，如果这地方不是那么闷热与潮湿，情况会好上许多。在健康的情况下，布鲁斯完全有自信自己能把克拉克和乔同时扛出去，而现在他只能考虑怎么求救。蝙蝠侠的通讯器被忘在了战斗用腰带上，又一个致命的失误。

该死——

突然一整枝干坍塌的声音和尖叫声传入了他的耳朵，布鲁斯立刻起身追了过去，当看到情况时他的心脏一下子收紧了：乔正挂着一根细细的藤蔓上，脚下是一个黑漆漆的洞穴。看上去它之前被一些脆弱的植物覆盖住了，而这男孩冒失踩了上去。

乔惊慌失措的尖叫着，瘦小的身体不断向下滑落，当他松开手的那瞬间，布鲁斯飞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