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大概是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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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这和以往任何一天的早晨都不同，当克拉克与JJ交换，帮助乔从床上起来时，他不再是机械性地度过这一天，而是思考怎么告诉乔他的另一个父亲是布鲁斯。出于各种原因，乔只知道自己有一个被克拉克深爱着的母亲，克拉克用这逃避他和布鲁斯之间存在的种种问题，但现在他要对这谎言负责——就像玛莎说过的那样，撒谎总是没好结果。

克拉克感到苦恼极了，在乔的整个穿衣过程中他都在考虑这个，但最后他放弃了。让布鲁斯去解决这个吧！克拉克决定在这事上做鸵鸟到底，把头深深埋进沙子里，直到蝙蝠侠把一切都搞定。

不得不说，他喜欢自己又能把问题扔给布鲁斯的时候。

当克拉克提议他们待会儿去韦恩先生那儿做客时，乔惊喜地问“你和韦恩先生和好了吗，爸爸？”——让克拉克回忆起乔上一次见到布鲁斯时，后者在超市打歪了一个人的鼻子。

“呃，你想去吗？”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问，尽管他现在和布鲁斯一切都好，但这不意味乔必须这么做，这男孩应该自己决定要不要喜欢布鲁斯。如果他说‘不’的话，克拉克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取消今天的计划，尽管这会让他和布鲁斯同时难受。

值得庆幸的是，乔大声欢呼着：“当然！”但这惊喜劲儿只持续到他们到达哥谭的时候，当克拉克降落在韦恩家的后院里，让这男孩再次看见那扇大门时，他却顽固地躲在克拉克的双腿后不愿意出来。

“我们一定得进去吗？”乔拉着他的衣服。

这瑟缩的声音让克拉克揪心，他立刻蹲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你不想见到韦恩先生吗？”他捧起乔的手，希望传递给男孩勇气和力量。但乔只是拼命地摇着头，急切地告诉克拉克自己很想念布鲁斯，但——当面对这扇大门时，乔再次不说话了。

克拉克把他搂紧怀里。“这没关系，宝贝，如果你不想进去，我们就不去。”克拉克小声安慰着他，同时也安慰自己。至少这无关布鲁斯，如果只是地点的问题，那么他们迟早能解决。不算最好，但也远不算最糟。

克拉克站起身遗憾地看了看那所房子，看来他不得不给布鲁斯打电话了，但或许应该隐瞒这是因为乔不愿意进到韦恩家里去？就在克拉克犹豫的时候，那扇门被打开了——

他原本以为站在那的会是阿尔弗雷德，但却是布鲁斯。他显然整理了自己的仪表：布鲁斯换上了一件宝石蓝色的薄衬衫，袖口是两颗发光的钻石，被风吹乱的深色短发梳理的整齐而服帖，那张脸上连夜未眠的疲惫则一扫而光。

即使克拉克看了再多次布鲁斯这幅模样，他也仍然为黑暗骑士的英俊迷人而心动。

布鲁斯在门刚打开后立刻走了过来，他甚至还穿着家居用的拖鞋，但却走得飞快。与一直以来的冷静形成对比，布鲁斯焦急地抓住了克拉克的肩膀。“你花的时间太久了。”他不满地说。但和以往不同，这埋怨并没有让克拉克心情低落。

“我得帮乔穿好衣服。”他笑着说，往旁边让了让，使布鲁斯能见到乔——观察布鲁斯的反应变得有趣：他在看见乔的第一秒立刻被吸引了目光，接着是从头到尾地观察，克拉克注意到他的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上多停留了会儿，但这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布鲁斯就直起了身子。

“你好，乔瑟夫·托马斯·肯特。”他郑重地说，接着向男孩伸出手，他掌心中因为使用蝙蝠镖而磨起的茧在阳光下更加明显——乔握住了那双手。接着在一声惊呼中，布鲁斯将男孩抱了起来，自顾自走进家门去了。

“您抱的姿势完全错误。”

布鲁斯用行动表明了他并不在乎‘儿童照看手册’的第一页到第一千八百页是怎么写的。在踏进家门后乔很快被交给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敢肯定老管家比自己更清楚怎么照顾乔瑟夫——他更关心在克拉克身后关上韦恩家的门。

布鲁斯行动敏捷地将它锁上，然后说：“过来，克拉克，看看你的房间。”

他率先跑上楼，而克拉克则替自己和乔瑟夫换上拖鞋，他将男孩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接过来，礼貌而温和的道谢。阿尔弗雷德一如往常，但他的眼神却告诉克拉克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克拉克眨了眨眼，这位英国老人总是无所不知。

阿尔弗雷德送上两块热毛巾，并用它们替乔擦了擦有些凉的手。“您得原谅韦恩少爷的莽撞，他不怎么擅长表达正面的情绪。”阿尔弗雷德将手放在乔的脑袋上，难得流露出这年纪的慈祥。接着他冲克拉克行了个正式的感谢礼，才离开去厨房准备早餐。

他一定是知道了。克拉克想。

当克拉克带着乔瑟夫走上楼时，布鲁斯正站在那扇门前，他跺着脚，不耐烦，但更多的是紧张，克拉克认出了那是乔瑟夫第一次来时住的那间。在等待他们走到跟前后，布鲁斯才打开门——

克拉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屋子，因为它完完全全是一间正常的儿童房。那些克拉克认为会出现的管制书籍，解剖模特，或者分子模型，任何黑色的装饰都不包括其中（他知道布鲁斯自己的房间里就藏了一些），取而代之是恐龙和小汽车，一架子亮闪闪的瓶子，和几个迪士尼的玩偶。虽然克拉克在靠窗的儿童桌上看到了一把模型手枪，但看在拉奥的份上，那是真正的模型！

“这可真是……”克拉克惊叹着，他走到窗前，拉开那条点缀着星星的窗帘——Ace仍然在花园里睡觉，但那块被种上了不少颜色鲜艳的花。

“你觉得怎么样？”在克拉克转过头看着自己后，布鲁斯不由自主地说了起来，他干巴巴地盯着那些和这蝙蝠侠格格不入的装饰，“这只是多个方案中的一种，还有更多的风格。迪克搜到了一部风中奇缘的动画，如果你——”

他被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过了会儿，布鲁斯才继续说话：“很好，但不要妄想你的房间也被装饰成这样，因为在这屋子里我一晚上也睡不着——”

他被一个深深的吻堵住了。克拉克激动地拥抱着他，在布鲁斯的脖子旁边吸着鼻子。拉奥啊，我最近变得太女孩子气了，布鲁斯可能会因此讨厌我。他又有些难过的想，直到布鲁斯在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不会想在我们的儿子面前惹我，克拉克，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这话让克拉克的脸瞬速红了起来，他慌慌张张后退了几步，看着布鲁斯充满欲望的眼神。‘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蝙蝠侠用口型说，暗示自己可以随时在任何一张床上满足超人。

好吧，这有些太过了。克拉克羞愧地低下头，他走到窗户前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乔正坐在这儿，忧心忡忡地看着一个角落发呆。克拉克在心里懊悔地叫了一声，他真的不应该在男孩面前对布鲁斯做这些。

“嘿。你喜欢这儿吗？”他轻轻将手放在乔的脖子后，小心翼翼地问。乔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接着陷入了沉默。克拉克耐心地等待着，但布鲁斯打破了这一切。

“你想说什么，乔瑟夫？”他将双手背放在身后，克拉克从那平静的说话方式里感受到紧张与担心，这对布鲁斯而言很不寻常。

乔仍然咬着下唇，但最终他轻声且犹豫哀求克拉克：“我们能回家去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