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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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册子上写了什么，格雷森？”

“拜访家长，享用别那么高档的家庭式餐厅，拥有一场美妙的河畔夜游，顺便一提这些在你出生前他们都做过了。所以我特意加粗了第六页，这比布鲁斯只把人拖上床要走心得多。你在回复什么邮件，达米安？”

“回绝一次谋杀性的亲子动物园活动。”

 

布鲁斯看着大幅宣传板上的文字：这里拥有全美最棒的蝙蝠体验馆。园方绞尽脑汁配上了一些看上去不那么狰狞的图片，但仍然很少有人被这种不被喜爱的动物吸引。

他拒绝再看那段文字第二眼，于是将注意力转回克拉克身上：“我想达米安拒绝了你。”

“是的。”克拉克在他驼色的大衣里面带遗憾，“星火说过他喜欢游乐园，我以为这会是个好机会。”

“这对于改进你们关系不会有丝毫帮助。”

“布鲁斯，实际上……”

“你什么时候能放弃这主意？没理由我和达米安会变成你和乔纳森那样。”他谨慎地向左迈了步，躲过一个迎面撞来的粉色气球和它粉色的小主人。

“但总得有个小目标。”克拉克轻松地耸了耸肩，他拿着一本游览手册，“你想先玩什么？我推荐鸟类区，按时间正好赶得上鹦鹉表演。”

“按你说的。”布鲁斯走在克拉克身后。他对于自己一闪而过的期待嗤之以鼻。他在想什么？当然不会是蝙蝠。

 

从鹦鹉表演区出来时，布鲁斯损失了一些钱，而克拉克非常兴致勃勃。

“如果拉里知道它是从蝙蝠侠手里叼走的五十美金，它无疑会在鸟类界成为霸主的。”

“我怀疑这个。但那横冲直撞的飞行方式确实让人熟悉。”

布鲁斯僵硬地偏过头颅，让自己的目光从隔壁的蝙蝠体验馆上移开。他听到自己的脖子发出顽固的咯咯声，于是飞快而又紧张地瞥了眼克拉克。索性超级听力的拥有者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一边的鹰笼上。

“戴安娜会讨厌这个的。”他感叹道，从那个体验馆走过。

说不准谁会讨厌呢。

布鲁斯沉默地走在左后方，他习惯的位置。正义联盟行动时蝙蝠侠总是站在超人身后，阴森的，毫无声息的，这是他们在十年的并肩战斗中默认的模式。但布鲁斯在进园时就发觉克拉克今天似乎有些腿脚不便——他的一只脚总是拖着步子，而另一只也有些磕磕碰碰。尽管很难想象超人会被什么伤害，布鲁斯却仍然无法不去在意。他开始思考起昨天的战斗伤害是否有所纰漏，也许超人没有得到充足的晒太阳时间，也许是他没有回收所有的氪石，哦，莱克斯·卢瑟那个混蛋——

“布鲁斯！”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只兔子面前，一只有三层楼高的，长着獠牙，看上去非常不友好的兔子。

 

“我把它送到孤独堡垒了，它会有自己的一间小公寓，比我在大都会的那间还宽敞些。”

克拉克在装饰性的电话亭里重新穿上他一般人的衣服，这只超级大的兔子除了会狂扔超级大的粪球外没其他本事，布鲁斯靠在门外听他小声抱怨着被弄脏的制服。当他们彻底解决这只变种麻烦时天色已经暗了，离动物园闭馆只剩半个小时，看来这注定是个不成功的策划。

“回去吧。”布鲁斯说，克拉克同意了，他们仍然一前一后地向大门走去。当重新回到那段文字时，它就显得有些讽刺了。布鲁斯抿紧嘴唇打算快速通过，却发现克拉克在那幅图片前黏住了。“布鲁斯——”他犹豫地磨蹭着脚步，与生俱来的坦然与自信不见了，却而代之是罕见的不安，“我有些事得——”

“你的脚。”布鲁斯低沉地吼道，“我说过隐瞒伤情是不被允许的，超人。”

但克拉克显然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不，它们很好。”他结结巴巴地说，并且跳了几下向布鲁斯证明。

“你有在用浮起来骗我吗？”

“当然没有。”

“好吧，你想说的是什么？”布鲁斯有了更加不好的猜测，“和我们昨天约定的婚礼有关吗。”

他早该想到不该这么着急求婚，或许克拉克在老好人心态的驱使下会答应，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喜欢自己。天哪如果他要回绝昨天的表白……布鲁斯甚至都没想出应对媒体的方案。蝙蝠侠怎么能没有计划？十年的等待让他太着急了——

“你甚至没用疑问语气，布鲁斯，我得打断你以免你再胡思乱想。”克拉克叹了口气，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和婚礼无关，我只是在思考迪克说的话，我想——”

布鲁斯不自觉挺直了身体。

“我们的确在这十年内把距离控制在了最舒适的范围内，严格遵守蝙蝠侠和超人的互不妨碍工作准则，从你第一次发怒我就没有尝试插手哥谭的事，而你也没有在我求助之外涉足大都会。但我想——”他握了握拳头，“也许我们能在不那么涉及原则的地方做出一些小改变。”

布鲁斯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自主地放松了，它甚至向上跑了一些：“你想改变些什么？”他尽量不显得过于开心，蝙蝠侠的经验告诉他过早的庆祝只会带来更深的失望。

这几秒种的等待过长了，索性克拉克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他看上去像面对达克赛德那样勇敢和坚定：“我决定在每次饭后给你一个吻，布鲁斯。”

对蝙蝠侠而言，要控制面部的肌肉不跳起舞来第一次变得那么难。

“要知道——”布鲁斯说，他的嘴不受控制的咧开了，天哪他现在看上去一定滑稽透了，“往往我才是吻人的那个。”

那锐利的深蓝色眼里的冰雪融化了，克拉克着迷地看着那张英俊而又让人畏惧的脸孔，他最棒的搭档与未来的丈夫。

“但我可是超人。”

布鲁斯享受了这个可爱的，浅尝即止的吻，克拉克在与人近距离接触时总是小心翼翼的。但这也不错，布鲁斯满意地加深了这个吻，改变这一切同样令人期待。

“我可以答应这个，但礼尚往来，我也有权提出自己的条件。哥谭的常驻记者证？”

“你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蛋，蝙蝠侠。”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别把你的毛巾压在我的上面？”

“除非你别再用错我的牙刷。”

“但它们都长得一样。”

“你得仔细看，克拉克，你的开叉多一些。”

“那是你的，布鲁斯，你的刷牙方式太暴躁。周六家庭夜？”

“没门。”

蝙蝠侠的固执令人心碎，但克拉克不并气馁，毕竟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能去改变彼此。

他总会说服对方拥有一个周六家庭夜的。

 

二十分钟后克拉克懊恼地从他的嘴唇上离开：“好吧，只剩下5分钟，我们赶不上看蝙蝠了。我本来打算等天暗了再去那个体验馆，毕竟它们在晚上会更舒服些。”克拉克沮丧地把那个游览手册捏成一团，“我甚至还提前领养了一只，这份惊喜泡汤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牢牢地拽紧了手，布鲁斯的脸上呈现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今天的惊喜够多了，克拉克，让我们快走吧，蝙蝠洞里有很多，阿尔弗雷德总是抱怨它们的排泄物太难清理。”

“可是——”

布鲁斯固执地拽着他往门口走，又突然停了下来，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你的走路姿势是怎么回事。”

“姿势？”克拉克一头雾水，然后他醒悟了过来，“这也是我想问的，你为什么总走在我后面——拉奥啊！”

这次拽的太猛了，他一下子撞在了布鲁斯的手臂上。被超人撞一下可不算轻松，但蝙蝠侠显然没心思在意这个。

“这附近没有宾馆，但幸好我的车停在不远处。”布鲁斯意味深长，“我等不及回家了。”

 

一个小甜饼：

“他们牵手了！”

迪克兴奋地叫着放下望远镜，身旁的达米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正对着一个男孩抱着的鼯鼠玩偶嗤之以鼻，但眼睛却盯在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上，直到被一张脸挡住视线。

“格雷森。”年轻的韦恩强硬地说，“从我面前让开。”

但他父亲的第一个养子毫不在意地直起身向那个男孩走去，三分钟后抱回两个同样的愚蠢东西。“别期待我会拿着那个。”达米安凶狠地别开脸。

“这是个掩蔽物。”迪克把其中一个塞进他怀里，“我们在跟踪布鲁斯和克拉克，你需要个什么来挡住脸。”迪克傻兮兮地笑着地把那个鼯鼠遮在脸上。

几分钟后他提着鼯鼠的尾巴跟在格雷森身边时，觉得自己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