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给明天自己生日的糖

我以后再也不写这种东西了（捂脸）

大部分铁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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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伟大的钢铁侠，纽约复仇者联盟不可或缺战力以及技术资金来源，庞大史塔克工业的实际拥有者，安东尼·爱德华·托尼·史塔克抛下那句话继而落荒而逃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又十五分钟。

他蜷着腿坐在复仇者大楼的边沿，那个被评价为丑得要死的大写字母的顶端，初生海豹般圆溜溜的棕色大眼睛恍惚着，毫无希望地看着远方，托尼·史塔克其人连带着精神与肉体都飘向诸如阿斯嘉德的远方空境，就好像三个小时前对着史蒂夫·罗杰斯说出那句话的不是他本人这张一贯顽劣的嘴。

当那双可以是宽厚温和，或者坚毅严厉的蓝绿色眼睛因为震惊而微微闪烁了下，史蒂夫·罗杰斯线条刚硬的嘴角以不可见的弧度向下坠了坠时，他迎来了一轮冲击波般的大脑爆炸，一连串的“天哪老冰棍要拒绝了”“别打脸!我还没来得及合上面甲!”“该死的我怎么会干出在上床前先表白这种蠢事!”以及在脑海最深处，那个远没有表面风光自在的安东尼自责着，怯懦地，一贯把所有的过失都归结于自己头上。

糟糕的人总是以为招人喜欢，而更糟糕的是疯狂又自大的托尼·史塔克从来没这么觉得过。他有个远比一般人发达的大脑和用了一辈子来忽视妻儿的铁腕父亲，没理由还会长成个招人待见的小可爱。

但至少史蒂夫是喜欢他的。

在五个小时之前托尼无比强烈地这么肯定。

他们被德古拉的吸血鬼军团和默多克控制的神盾局特工围困在黑暗的地底，就他俩儿，甚至没有MK42和星盾，托尼挖空脑袋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落得这样的绝境，他应该扔了无数块石头，所以胳膊酸痛手心传来滑腻的血腥味，但他背靠着温热而挺拔的脊梁，史蒂夫的金发偶尔会滑过他的耳朵，那感觉却像被太阳烫了一下。

史蒂夫同样在流血，他的腹部穿了个大洞，四倍愈合力也没法拯救的那种，但却突然开口和托尼说废话。

“我感到内疚。”美国队长说，一边打断了一只吸血鬼的牙。

“在你逼着我做80个俯卧撑的那天就该这么觉得。”托尼知道他又要开始重复那番 “我答应过霍华德要照顾他的孩子，尽管那时候他还没遇到你母亲”的话，于是托尼最大可能地翻了个白眼，德古拉看见了，开始呲他的尖牙。

让他老爹花了一辈子找的人总是会这么说。

“没必要，超级保姆，反正我老爹管不了你内不内疚，他现在只关心盖在棺材上的土松不松动，而你对我也没啥责任。”托尼感到80%的生气加20%的难过。

“不，这无关霍华德。”

史蒂夫一个翻滚从他手臂下滑过，扫倒了希尔和弗瑞，然后他站起来，一手还拿着弗瑞的手榴弹。

“只是想到我为你画的那幅画，应该早点送给你。”史蒂夫用空的那只手握了握他的肩膀，露出笑容，“过两天是你的生日，托尼，我画了很久。”

他引爆了尼克·弗瑞的炸弹，把自己和托尼埋进了条碎石窄沟，在托尼来得及给出一个表情之前。

被埋在石头里的时候托尼梦见了自己的父亲。霍华德·史塔克是个时代天才，但托尼更习惯于称他为“落跑老爹”。

大概是因为他错过了自己所有的家长日和生日。

“你留了个大麻烦给我，老头子。”他惊讶于自己看见的不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霍华德·史塔克年轻又英俊，梳着那个年代流行的大背头，沾着油污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就像玛格丽特·佩姬·卡特给他的那张照片，他后来转送给史蒂夫的那张。

他的不称职父亲笑了笑，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未上漆的盾牌旁。

“说句话啊，这么多年没见。”托尼任性地叫着。

当托尔和浩克想办法移开石块时他俩儿都还在活着，托尼裂了两条肋骨，史蒂夫有一半在血里。救护车来时他俩只能挨着躺着，托尼看着车顶，离他说出那句话还有两个小时。

布鲁斯·班纳武能砸碎一颗陨石文能制造伽马血清，而此刻他正照顾着托尼的肋骨。

“我想它们没什么大事，只要你规规矩矩地躺上几天。”

“谢谢，布鲁斯。”托尼继续维持着向上的视线，这回看着天花板。

然后他问:“史蒂夫怎么样了?”

“好得比你快，他已经能坐起来了。”班纳擦着眼镜，“在把你们挖出来的时候史蒂夫还是清醒的，他指挥了部分现场。”

而我晕的像一只醉酒的鸭子?

“是这样的，布鲁斯，如果你能帮我去史蒂夫的房间取一件东西，我会很快好得像一只乱跑的兔子。它可能是一副画，也可能被包装成礼物的样子。”

“关于什么的?”

“我。”

布鲁斯·班纳维持着擦眼镜的动作，在沉默数秒后微微叹了口气。

“我可以待会儿帮你去找找。”

“谢啦。”

“听着，托尼，我知道我不该管这些……”

“什么?”

“你考虑表白了吗，托尼?”

“什么?”托尼僵硬着脖子，他的心脏有点疼。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抓着史蒂夫的手，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建议你们在一起。”

1个小时又55分钟后史蒂夫几乎痊愈，而托尼穿着MK42，企图用它代替夹板。他俩面对面坐着一起晒太阳。

托尼看着他的脸，史蒂夫·罗杰斯比五个小时前要干净得多，他脸上的伤痕开始蛻痂，可怕的四倍恢复力。

“很高兴你没有食言，队长，我还好好地坐在这儿，能说能动，兴许过一会儿还能起来做俯卧撑。”托尼换了个舒适些的姿势，把视线从那张脸上挪开。

史蒂夫显然愣住了。托尼耸了耸肩，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霍华德。

“实际上。”美国队长缓慢地开口说，“我想到的只有你。”

离他说出那句话还有10秒。

“我希望你安全，托尼，我不想失去你。”史蒂夫的手掌稳稳地放在膝盖上，他坚定地像座山，而金色的睫毛像海浪一样波动。

他们沉默了会儿。

“好吧。”托尼捶着头坐在椅子上，红金色战甲晃眼得不行，他开始头晕了，或者心跳加速，也许是反应堆漏电……

“我有点喜欢你，史蒂夫。”

不管如何，他说出口了。

托尼从回忆中回来时，发现一大片阴影罩住了他占有的那块地。史蒂夫站在他背后，难得有些狼狈。

“你确实知道我们都受伤了吗，托尼?”他在对方身旁坐下，“穿着战甲乱跑对你的肋骨没什么好处。”

“嗯哼。”

“我们得谈谈，关于你刚才说的话。”

“嗯哼。”

托尼不太愿意和他对话，如果你知道会被拒绝，也不会太爱对方正在绞尽脑汁拼命找一些诸如“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适合”之类借口的时间。直接说吧，老好人队长，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挺得住，我可以搬出去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很高兴。”

……什么?

托尼几乎是僵硬在了天台上，接着他飞快地站了起来，不顾不知哪条肋骨的嘎吱声。他仔细地观察着史蒂夫:他的耳朵有些红，但神情没什么改变。

“我是在说……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男朋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

“你在笑什么?”

当布鲁斯发觉与蝙蝠飞机平行飞着的人露出这五分钟内第七个笑容时，必须无所不知的哥谭骑士忍不住打开了通讯器。

“布鲁斯。”克拉克让那个大大的笑容继续挂在了脸上，“我听见史塔克先生向史蒂夫表白了。”

“我不知道超级听力还有这个作用。”

“我真为史蒂夫感到高兴。”克拉克确实够开心了，他把手扶在蝙蝠机上，将自己毫无重量地挂了上去，于是布鲁斯看见他的脸出现在了窗前，“我第一次见到史蒂夫，他看上去那么孤独而且尖锐，但他正在渐渐变得适应这里，我想这一切有史塔克先生的功劳。”

“这是个好消息。”蝙蝠侠闷着声音，平静地说，“我假设你也感到一样的孤独。”

“那只是以前，但现在我有你。”克拉克轻声说。

“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布鲁斯被“朋友”这个词哽住了，但还是把它吐了出来。接着他看到克拉克充满希冀的蓝眼睛黯淡了下去，但没过多久又重新变得明亮起来，他将被风吹得毛茸茸的脑袋靠在玻璃上，听着史蒂夫命令托尼回到病床上去，而后者傻乎乎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