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托尼得承认自己搞砸了，现在这气氛有点像上个世纪才有的星期六家庭夜，还是在男主人缺席的情况下，他对面坐着四个小孩，身边有个外星人，屁股下那张沙发是布鲁斯·韦恩的，简直太完美了，这么多因素，说不清哪个让他先过敏。

“各位，这是托尼。托尼，这是迪克，提姆，康纳和达米安。”外星人和善地提议，“介绍一下自己，小伙子们?”

让那个纽约佬去死吧，我们不和死人说话。

托尼很肯定至少有两个人是那么想的。

“克拉克。”年龄较大的青年忧郁又沉痛地开口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在这里过夜了吗?”

“呃……为什么这么说，迪克?”

“你要搬去纽约那个丑的要死的大厦了吗，该死的，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连你也忍受不了布鲁斯，但我和杰森打赌你们会结婚的，至少维持三个月，天哪我输给了他一年的按摩券!”

克拉克打算以后再来处理夜翼和红头罩拿他和布鲁斯打赌这件事，还有按摩券，这可能不太健康，有点成人。迪克什么都好，就是想象力太丰富，杰森可能只是又和布鲁斯吵架了，他们一年冷战两次，一次半年。

“迪克，托尼只是来这里住一晚，我保证第二天一早他就不见了。”克拉克安抚道。

“抱歉我能问一句是怎么个不见法吗?是嗖的那种吗？还是啪唧的那种?”这是来自当事人的愤怒，没人能把钢铁侠当成包裹。但史塔克总裁没想过他可能是个馅饼，红浆果味的那种。

迪克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克拉克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顶，超龄罗宾对这种亲密的动作接受良好，他身边的达米安眉头可以夹一个蝙蝠标。克拉克仍旧不放心，他的视线在五张脸上扫视了一圈:迪克，幸福得有些冒泡泡;达米安，看上去更关心他的刀擦亮了没;提姆，在玩康纳的手指;康纳……他根本不知道托尼是谁。

最后目光停留在托尼身上，“托尼。”被点到名的一阵哆嗦，那感觉有点像他被史蒂夫逮到在骗冬日战士把金属臂换成塑料的。

“……”

超人的眼睛比史蒂夫蓝一些，但托尼怕它们变红。“坚持住。”这是来自氪星的鼓励，不知道跨越了几个光年，让托尼的心里暖暖的。

“哦谢谢你大块头，尽管队长笑起来比你好看多了但我还是想传视讯给蝙蝠你再把那句话说一遍，等等坚持什么?”

克拉克已经不见了，他的一条小尾巴噔噔噔跟了出去。

“呃，他去干嘛了?”

“收菜。”迪克说。

“什么?”托尼以为自己听错了。

“克拉克在北极种的马铃薯成熟了，他得每天把收一次带给阿尔弗雷德，不然它们会结成食人果的。”

托尼肯定自己从来没吃过马铃薯，马铃薯才不会那么不友好。

“如果和克拉克在一起你就得天天吃外星马铃薯，而布鲁斯没有问题，他没有味觉，你懂的，吃什么都和嚼咖啡豆一样，所以他总是穿得黑黑的。”迪克很刻意地说。

不谢谢，就算天天吃外星甜甜圈我也不和他在一起，另外答应我史蒂夫，我们不要孩子好吗，我不想听到他们在外面说我在家餐餐吃萝卜，长得还没萝卜那么长。

托尼，这个时代没有圆萝卜了吗。美国队长真诚地看着他。

言归正传，史塔克总裁潇洒地把手臂搭在蝙蝠侠的咖啡豆色真皮沙发上，异常不屑地一扬手:“在你们收菜缝衣服的时候，复仇者们就能解决又一起大麻烦。”

达米安啪嗒一下打开电视。

“就在三分钟之前，超人和超级小子在加利福尼亚缝补了一条突然裂开的地缝，但超人表示正赶着去收菜不方便接受采访……”路易斯慷慨激昂。电视里康纳正在补着剩下的一点小缝隙，看来克拉克把他的小尾巴落下了。

达米安啪嗒一下换了个频道。

“本报记者目击，复仇者联盟正在纽约边区一家速食汉堡店聚餐!但不寻常的是钢铁侠缺席了，取而代之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他正在喝三杯咖啡!这已经是雷神和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的第九个巨无霸牛肉堡了!蜘蛛侠在房顶，蜘蛛侠在房顶，但没人注意到他!”

达米安啪嗒一下关掉电视。

托尼有点难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看见史蒂夫和托尔在咬同一块肉。

“我要把父亲叫回来，这太不符合让人恐惧的大众形象。”

托尼不太能理解韦恩少爷心里给自己父亲的人设，喝个咖啡怎么了，在速食店喝咖啡的蝙蝠侠就不吓人了吗?他妈的他快吓死了好吗。

迪克不同意:“晚上再去叫，达米安，这样布鲁斯才能看到克拉克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

不好意思你在脑补些什么?八点档狗血家庭剧吗?你有那么缺母爱吗?还有那个别的男人是我吧?是我吧!原来我看起来真的像对外星人有兴趣的吗?!

“我不想再说了，我已经和队长结婚了，对你们那个外星人真的一点，一点点兴趣也没有。”

“美国队长?”很久没开口的提姆突然说。

“没错。”

“所以说……你喜欢人品正直，穿红蓝色的处男团队领导?”提姆的概括能力能打满分。

迪克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你们的耳朵到底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先从物种方面去思考共同性?而且我已经结婚了!我只爱队长一个人!”托尼要发飙了，他的战甲饥渴难耐。

“你结婚了?结婚了就不想偶尔来点刺激的吗?”

“不想!”托尼很坚定，仿佛小托尼只有对着史蒂夫才站地起来。

“你确定?你再仔细想想，有个长得像罗杰斯队长那样的，裸着裹一条红披风趴在你床上，腿长腰细，说亲爱的今天我cos一下超人，你心不心动!你心动不心动!”夜翼循循善诱，他是个警察，工作做的很称职。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把刚刚那串感叹传给布鲁斯，记得把长得像罗杰斯队长那段删掉。”夜翼指挥着红罗宾，提姆根本不用他催手指按得飞快，积极地好像如果老爸们成了儿子们也能成一样。托尼目瞪口呆，他一下子懂了克拉克让他坚持住是什么意思，这根本不是坚持住的问题，这就像和皮特，皮姆和威尔逊一起开茶话会，还不让他说话……

就在托尼要暴起的时候，门铃适时响了起来，夜翼颇为惊诧:“克拉克今天超速了?”

“不。”达米安咻地把他的刀收进鞘里，“大概是我的老师来家访了。”

“哦。”夜翼喝了口茶。

“嗯?”茶还没咽下去迪克反应过来了，“你说什么?”

“我说过今天家访的。”

达米安很淡定，但迪克显然不那么觉得，他托着脸尖叫起来。“哦哦哦哦哦哦可是哦哦哦哦哦哦哦!”夜翼惊恐地一手指着托尼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钢铁侠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

“你说的明明是明天。”提姆冷静地指出。

“那是你听错了，德雷克。”

嗝。

冬日战士打了个超大的饱嗝。美国队长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背。

“认输吧，吾友，你永远不可能战胜奥丁之子。”阿斯加德人咽下他的第十八个汉堡。

“妄想。”巴恩斯愤怒地把手伸向他的第十七个。一旁的娜塔莎无聊到把胳膊挂在椅背上看时尚杂志。

“你投降了吗，史蒂夫?”她看向好久没动手的美国队长。

“不，我等等他们。”好青年谦让地说，“我还比托尔领先两个呢。”

这下娜塔莎连杂志也不想看了。

“这是你的第二十杯咖啡吗?”她敲了敲角落里家伙的桌子，蝙蝠侠已经三十分钟没说话了。对方冷哼了两声:“你们是靠吃汉堡应付灭霸的吗。”

“我知道你不想来，但今天是聚餐日，既然你和托尼交换了你就得参加。”

“你学会享受它。”班纳友好地喝着蔬菜汤，“第一次时史蒂夫对着托尼的脸甚至连玉米棒也咽不下去，现在他都能吃20个汉堡了。”

“那是因为他舔过史塔克的玉米棒。”红发女特工卷着头发。鹰眼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美国队长听见了，耳朵红了红没说话。

“也许正义联盟也能安排这样的日子。”班纳建议道。

“言之有理。”雷神抬起油腻腻的脸，“吾友，伟大的友谊值得被纪念。”

“说实话。”娜塔莎冲布鲁斯挪了挪，“我以为你们俩儿早该成了。”

谁都知道她指的谁。

布鲁斯没回答，于是她继续说:“托尼和史蒂夫都成了，你们可比他们认识地早得多。”她向史蒂夫确认道，“嘿，你和史塔克认识几年了?”

史蒂夫皱了皱眉头:“那要看怎么算了，娜塔莎，连我躺着的时候也算上得有70多年了。我记得没错吗，巴基?”

冬日战士点了点头，表示觉得差不多，具体数字他记不得。

“别理他们，他们说的是老爹。”娜塔莎叹了口气。

布鲁斯仍旧沉默。

“你就不想和我们说说话吗?”鹰眼耐心地鼓励他，“我们不歧视有钱人，也不会让你请客，反正这顿算在托尼头上。你就算在这里跳舞我们也不会向正义联盟打小报告，我们的路线比较亲民。”

“不想。”蝙蝠侠冷硬地拒绝道，“我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屋顶上的生物。”

在房顶挂了五十分钟的帕克喜极而泣，他身边刚想掀开砖偷窥的红头罩吓得把军火库撞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