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霍华德·史塔克。

克拉克暗自回忆着这个名字，不算熟悉，但能让人轻易联想到某些事。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有了收集人类的爱好。”

克拉克的语气变得更加糟糕，正在忙碌的灰蝙蝠向他处望了一眼，说:“不，只是替别人保管的东西。”

“谁?”

“卡尔的老朋友。”

“托尼·史塔克?”这是个合理的猜测。

“谁是托尼·史塔克?”布鲁斯向电脑里输入指令。

“钢铁侠。”

“这里没有这个人。”布鲁斯抬起头，冲他示意，“别去管他，现在过来看看这些。”

克拉克犹豫地看了那冰块一眼，蹒跚地向布鲁斯走去，边走边说:“我想他也许是某个我认识的人的亲戚，但看来托尼·史塔克并不存在。”

“时间之流各有走向，一个分叉就可以改变一连串事情，这不奇怪。但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你那个朋友不怎么出名。”

克拉克想起史蒂夫对钢铁侠的抱怨，不由咧开嘴:“他对关注度有着超乎常人的追求，就算在哪个世界我想都一样。也许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让他消失了。”

然后他看了看放着超级小子的玻璃罐:“对康纳而言也是一样。”

灰蝙蝠不予置评。克拉克越过他的肩膀看他对电脑的操作，布鲁斯调出一份影像资料，问道:“你还记得上个月发生了什么吗?”

克拉克思索了下。

“我们击退了几次卢瑟军团和无赖帮的捣乱，还有几次外星入侵。”他皱了皱眉，“具体的我不记得了，我需要布鲁斯的记录。呃，我是说我的那个。”

“那么你再看这个。”

说着他开始播放影片。片段里明显是纽约的城市上空，密密麻麻布满半机械半兽型的飞行生物，正义领主们正在与之战斗，但可以看到非常诡异的现象。最靠近拍摄屏幕的卡尔，他的热视线直接穿透了一只怪物，但对方却显得毫发无损。接着卡尔以能够撞破钢甲的力度向怪物冲去，却直直从它的胸膛穿了出去，就像它只是一个立体的投影。

“这是上个月6号发生在纽约的事。它们突然从空中出现，我们想尽办法与之战斗，但它们就像是一段投影在纽约上空的影片，摸不着，无法攻击，也着实没对城市造成什么伤害。”

克拉克盯着那些怪物，他很快就想了起来:“上个月我的世界里纽约也发生过相同的事，但区别是它们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攻击者。”

纽约是复仇者联盟的管理区域，因此尽管瞭望塔得知了消息，正义联盟也不会出动，他只能以个人名义悄悄保护了被困在废墟里的人。

布鲁斯点了点头:“接下来再看这个。”

他找出一张报纸的扫描版:“这是前几天大都会中心爆炸事件的现场报告，你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有一片绿色的烟雾，还有这里。”他指了指照片模糊的右上角。

克拉克看了一眼，立刻说:“卢瑟的大楼。”

前几天卢瑟藏氪石的秘密实验室爆炸了，他在作战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了烟雾，索性在蝙蝠侠到来救援前附近公寓的居民暂时保护了他。这是个不太愉快的经历。

“在这里它不可能存在。”灰蝙蝠低声说，“卡尔毁了它们。”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他记起在这个世界自己终于杀了莱克斯·卢瑟。

“这些说明了什么?”他问布鲁斯。

“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足够多的类似事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在调查了平行世界后我们发现，自己的世界与平行世界产生了交叉。”在克拉克有些迷茫的眼神注视下，他接着解释道，“就像你们的世界有一根蜡烛，而我们的世界是一块幕布，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存在一个太阳，能够将你们世界蜡烛的变化，投射到我们的世界，形成一个摸不着的影子，我把这个太阳称为‘未知力量’。”

他的话并不难理解，但过于惊骇。克拉克用了一点时间消化，才问道:“这就是为什么他来到我的世界?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布鲁斯道:“我已经搜查了自己的世界，并不存在那种力量，卡尔猜测那股力量也许在你的那边，所以他试图调查。”说着微弱地叹息了一声，“我原本指望他能够将事情告诉你们，争取合作，但他却把你打晕留给我来解释。”

克拉克想起卡尔做的事，他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他毫不怀疑自己无法与卡尔沟通，无论发生了什么，卡尔都不应该变成现在这样。

“我很庆幸是由你来说明。”克拉克不愉快地说，“但这不能解释他越轨的行为。”

布鲁斯快速地向冰块的位置扫了眼，接着若有所思地微笑着。克拉克同样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继续问:“现在我应该做什么。”

“我需要你回忆，任何与我之前说的类似的事情，我不认为那股力量仅仅将你们那里发生的事投影到这里，我相信这种影响是相互的。找出事情的源头，才能想办法对付它。”

“好。”克拉克说。

“你不需要着急，两个世界的通道需要一天才能再次打开，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仔细看看这个世界。”布鲁斯看着他的眼睛，以一种缓慢又低沉的语调说，“出去看看，克拉克，将这个世界的样子记在脑子里。”

士兵走在堪萨斯的农场边沿，这是一片金色成熟的田，飘来烤玉米的蕉香味儿，他路过一个草垛旁，草垛轻轻动了动。士兵低下头，有双眼睛穿透过麦梗，他惊讶于它们比天空更蓝。黑色卷发的小男孩抱着一窝小鸡坐在草垛里。士兵蹲下身子，男孩将小鸡圈进手臂里。

「你好。」士兵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阳光使蓝绿色的眼睛眯拢起来，他对男孩微笑道，「在保护你的基地与人民吗？」

「你是谁?」

士兵用手指了指远处:「我刚搬来这里，我的家在那片麦田的尽头。」

男孩点了点头，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农场说:「我的家就在那里。」

士兵站起来看了看，又蹲下来。

「很近。」温热的风吹动他金色的头发，「想做朋友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从草垛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

「克拉克·肯特。」克拉克向士兵伸出手。

「史蒂夫·罗杰斯。」史蒂夫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