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正剧来了 MoS与BvS背景 

概要:当克拉克复活后，他与布鲁斯需要相处一段时间……

警告:性格不那么阳光的克拉克与中年危机的布鲁斯

         黏黏糊糊

//

“所以?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他从连接着复杂线路的半球形诊疗仪里走出来，一脸好奇地看着坐在显示器前的男人。对方正在捣鼓着一些看不懂的按钮，屏幕上跳出几副图像，他猜测那是心率图之类的。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自己的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克拉克给自己找了个靠近他的位置站着，“还是说你只想要这些图什么的?”

“我正在研究。”布鲁斯把那些资料保存下来，转过头看着他的脸，克拉克耸了耸肩。布鲁斯注意到他只穿了超人制服里头蓝色的部分，红色披风被解下来放在一边。他的身体饱含力量，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地包裹住骨骼，这么穿让它们更加显眼。

“所以你的结论呢，我是个威胁还是什么的吗?”超人微笑着。

“毫无疑问你是。”布鲁斯道，“但好消息是，我们有氪石。”

他低下头，像是要弄懂那些数据般靠近布鲁斯，“它能杀死我吗?”

“你不知道?”

超人摇了摇头。

“你最好活着。你死掉的这些天里，每个人都在祈祷超人能复活。”

“包括你?”

布鲁斯没有给他回应，于是克拉克继续说了下去:“我母亲说我不欠任何人，但我不那么觉得。每一秒，我都听见有人死去，有些叫着我的名字，大部分没有。但我原本可以救他们。”

“你想说什么?”布鲁斯打断了他。

“也许你是对的，我需要某个人。”超人停下来，布鲁斯能看到那双蓝色的眼里充满着跳动的希望，“我已经做出了那么多选择，这意味着我放弃过更多的人。有一天，我也许会放弃他们所有，我需要谁来阻止我。

“你可以成为那个人，布鲁斯。”他将手轻轻放在男人的肩上。

布鲁斯看着他，那个词在他喉咙里滚动，但他最终将那只手挪开:“你不对劲，克拉克，别尽想些糟糕的事。”

“这不是什么‘糟糕的事’，布鲁斯。我在请求你的帮忙。”

“克拉克，没人可以帮助你。”布鲁斯站起来，“别变得软弱。”

克拉克被要求待在韦恩家，这让他们都觉得非常尴尬，但布鲁斯坚持这是必要的。如果他们决定组成统一的战线，那么起码得足够了解彼此，尤其当面对超人时，他强大得叫人恐惧。

“你有别的名字吗，作为一个氪星人?”

“是的。”克拉克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卡尔-艾尔。”

他们正在韦恩宅里享用晚餐，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很丰盛，几乎在桌子上堆出了一座山。但克拉克注意到布鲁斯吃得非常少，而且非常快。

“你为什么来到地球，克拉克?”

“我的氪星父母送我到这里，氪星即将灭亡，但他们希望我活下去。”克拉克道。

“为什么是地球?”

“在很久以前，我的族人曾经探索过地球。”

“为了什么?”

“为了侵略，布鲁斯。”他挑起眉毛，“如果这是你想听到的。”

布鲁斯摆了摆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你的族人，他们发生了什么?”

“据我所知，大部分随着氪星死亡了，而小部分，他们正在宇宙中无限期的沉睡。”

“佐德，你杀了他?”

克拉克深吸了口气:“佐德正在试图杀掉无辜的一家人，我必须那么做。”

“你选择了地球，而不是你的族人。”

“我在地球长大。”克拉克盯着他蓝灰色的眼睛，“在任何时候，如果要做出选择，是的，我选择地球。”

他站起来，继续道:“顺便一提，布鲁斯，我以为我们不是来争吵的。”

看上去还不算太生气，布鲁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起码他的脚还粘在地上。

“我很高兴看到您愿意一个人解决这些，老爷。”阿尔弗雷德指了指剩下的食物。

“你准备的太多了，阿尔弗雷德。”

“很抱歉，老爷，看起来由于韦恩家太久没有接待过客人，我有些生疏了。”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把刀叉摆回原处，“你知道我对克拉克没有恶意，我只是关心。”

“但毫无疑问，没有选择正确的方式，老爷。”

韦恩家的老管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布鲁斯无言以对。

他必须得承认在面对克拉克时，他表现的比真正想的要难相处得多。他花了两个月盯着那个坟墓，却不敢挖开它看看。布鲁斯坐在堪萨斯的农场围栏上，这里的天空比起大都会或哥谭更加宽阔，他可以想象出超人在这里度过的童年。

那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布鲁斯。他对自己说。如果需要任何的证据，那么这里就足够了。

在第二月开始时，布鲁斯开始想象也许他们能成为好朋友。我们都欠彼此一个道歉。他看着远处的墓地想着，如果他能回来，我愿意先开口。

在第二个月结束的第十天，他看见一只手穿透土地伸了出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墓地就被热视线穿了个洞。超人冲出大地，接着猛地降落在他跟前地面上，抬起头看着他，眼睑下方是青黑色凸起的血管。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超人沙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布鲁斯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才发觉自己完全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克拉克坐在卧室的床上，有一瞬间，他感觉到非常生气，也非常伤心。他想起了佐德，佐德伤害了那么多人，但杀掉佐德并没有让他感觉好一些。

布鲁斯的话让他觉得害怕，他放弃了自己的族人，甚至没有想着去救他们，但乔-艾尔把法典写进了他的细胞里，他的身体里有所有氪星人的基因链。卡尔-艾尔是用氪星做成的。

他选择了地球，尽管他不属于这里。

他不属于任何地方。

布鲁斯是否也这么觉得?

克拉克躺倒在软软的被子上，闭上眼睛，把超级听力范围放大，超出地球，他就可以听到宇宙的声音。

宇宙会说话，每颗星星上都有声音传来，有些刚刚出生，那就像婴儿一般，而有些已经接近死亡，发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还有一些，他们已经死去多时，寂静无声。

这很不一样，当他只聆听着地球时，他听见人们说话的声音，呼救与惨叫传到他的脑海，让他感到愧疚。克拉克学会了关闭大部分的听觉神经，他必须集中在一点。

现在克拉克在找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往往非常轻，他需要集中精神。

它正在移动，飞快地在哥谭的小巷间穿行，然后它停在一座高楼上。

布鲁斯，不，蝙蝠侠正在看着他的城市。克拉克跟随着他的呼吸，他是那么强壮，令人印象深刻。而他就是那个他需要的，一个人类。

克拉克睁开眼睛。

“我建议我们将下一个检查留到明天。”

“为什么?”

克拉克站在蝙蝠洞口，交叉双手看着他，布鲁斯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汗津津的短发，乱糟糟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介于晚餐时发生的事，我们该让彼此冷静一下。”

“我准备好了，布鲁斯。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我不介意延后。”他露出挑衅的眼神，神情比起克拉克更接近超人。

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既然你那么说，脱掉衣服，到这上面来。”

克拉克很顺从地解开腰带，让阿尔弗雷德准备的黑色睡衣从肩膀上划下去，身体光洁的犹如刚出生。然后他从一堆衣服与拖鞋里飞起来，脚掌踏在金属台子上。

“我们做什么?”他问。

“我需要你的血。”布鲁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我把氪石切割成了薄薄的小块，你会有点不舒服，但不会造成伤害。”

“OK。”

“平躺在这张台子上，让你的身体尽可能地接触它，电脑能够分析出氪石靠近时你身体各项参数的变化。”

克拉克很快躺下来，他看上去有些紧张，皱着眉，肌肉紧绷，但没有看向布鲁斯。

“很好。”

布鲁斯将手放在他的腰边，打开那个盒子，氪石绿色的光一下子渗了出来，布鲁斯观察着克拉克的反应:他攒紧了双手，大口喘息着。电脑显示他的心率正在不断加快。

布鲁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在加快，但他仍然以冷静的口吻问道:“这是惯例的反应吗?”

“是的。”克拉克艰难地说着，“我感到力量在流失，我的心跳会加快，但不一会儿它会慢下来，最后完全停止。”

布鲁斯知道克拉克在说什么，他知道氪石对超人的伤害，他在心里催促自己快一些。布鲁斯迅速用氪石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那很容易就破了道口子，血液流了出来。

他把它装起来，然后马上将氪石放回盒子里，扔得远远的。

“哈。”克拉克舒了口气，呼吸变得渐渐平缓，“结束了吗?”他问布鲁斯，手臂上的伤口迅速地恢复。

“是的，你可以起来了。”布鲁斯看着血样，它们的颜色比起人类要更加透明，并且在不断翻滚。

“我想我还不能飞。”克拉克支起身体，把脚放到地上，有些摇晃。布鲁斯抓住了他的胳膊，但很快放开了，克拉克看向他。

“我很抱歉。”

“我并不在意。”

“不，不是指这个，我欠你一声道歉，克拉克。或许不止一声。”布鲁斯没有看他，而在忙些自己的事，边说道，“我做的事总是违背我的想法，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克拉克目瞪口呆。

“你想说什么，布鲁斯?”

“我是说……”他突然停了下来，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快速地说，“没什么，克拉克，忘了它吧。今天我们做的够多了，你该去休息。”

克拉克张了张嘴，他想问布鲁斯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那张毫无表情的侧脸将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好吧，那也许只是个错觉。

克拉克低沉地说:“晚安，布鲁斯。”

克拉克从蝙蝠洞里出来时，正好遇上了来送小甜饼的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既友好又具有风度，克拉克很愿意与他相处。

“您好，潘尼沃斯先生。”

“克拉克少爷。”老人微笑着点头，“您可以像老爷一样称呼我阿尔弗雷德。您不留下来用些小甜饼吗?”

“我想不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建议我回去休息。”

“我想，老爷的意思是他担心您的身体，但如果您能陪他，老爷一定会很开心。”

克拉克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但我确实感到有些累了。”

他充满歉意地笑道，就拖着步子上楼去了。克拉克把自己摔进床里。布鲁斯给他的房间在二楼最靠近庭院的一边，克拉克看着外头，今晚的哥谭没有下雨，但月亮仍旧被遮住了一半。

也许明天他就该回星球日报上班了，尽管超人不能复活，但克拉克·肯特该回到自己的生活，与路易斯，佩里和吉米一起。

布鲁斯还待在蝙蝠洞里，也许在分析血样或是别的什么，阿尔弗雷德与他待在一起。布鲁斯要忙碌一晚上，第二天再去扮演没脑子的布鲁西宝贝，也许他没有精力分给自己。

克拉克把头埋进枕头里。

“老爷，原谅我必须提醒您，您应该还记得我们达成的共识:超人不是敌人。”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拿起一块小甜饼塞进嘴里，“我和克拉克，我们很好。”

“如果您说的‘好’是指你们目前还没有打起来。”

“我不会那么做，我再也不会试图去伤害他。”布鲁斯皱着眉，“如果能了解氪石对超人造成的伤害，那么我就能提前准备应对措施，以防像莱克斯·卢瑟那样的人的出现。”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为他砌了杯茶:“这样很好，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