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你们可以接受昨晚那股清流——
但今天还是泥石流
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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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克拉克双手提着被子的两个角，面向太阳站了一小会儿，然后转身向堡垒飞去。他替乔购买了一床最厚的羽绒被，当收回储藏室之前，克拉克决定先将它晒一晒防止发霉。克拉克还告诉乔艾尔封锁孤独堡垒对外的入口来规避冰原的风雪，他的氪星AI敏锐地感应到了乔瑟夫身上的氪星基因，因此对这男孩的带来表达了热切的欣慰。

克拉克通过仅有的一个地底通道返回堡垒内部，一阵暖风包裹住他的身体——乔艾尔将温度调高至82℉ 左右来迎合乔的正常体温。红靴划过水晶走廊，漂浮至其中一间卧室，乔正躺在床上看一本童话书。“爸爸！”看到克拉克，他立刻扑了上来。

克拉克接住了乔，把被子放在一边，陪自己的儿子嬉闹了一会儿。接着他将自己仰面平铺在床上，让乔趴在肚子上。“我们要回去了吗？”乔问。

克拉克点了点头，他看向太平洋东岸：阿尔弗雷德正在为布鲁斯拆除绷带，很快他就能像往常那样在哥谭的小巷与高楼间穿梭。克拉克收回视线，他控制自己不再关心得更多。我只需知道他平安。克拉克告诉自己。

再从午夜医生那儿离开后，克拉克立刻带着乔回到孤独堡垒。他花了三天想清楚一些事，认清现实，以免面对布鲁斯时再次一头热。而在这期间他也没有接到任何来自蝙蝠侠的简讯，布鲁斯也没有登门造访（他有这堡垒的一切权限）。克拉克失望又意料之中地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当布鲁斯说出那些话时，他只是单纯地烧糊涂了而已。

克拉克感觉到心灰意冷，但又认为这才在情理之中。请求自己留下来才更不像布鲁斯做的事呢！克拉克叹着气，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窝在这水晶城堡中一辈子，但乔可不能，这男孩早晚得回到人类社区。乔总是会问起布鲁斯，这又是一件逼迫克拉克从乌龟壳中伸出脑袋的事。他的儿子迫切地想知道韦恩先生的腿好些了吗，而克拉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布鲁斯正在良好地康复。

这一切终于让克拉克下定决心返回大都会。

在返回信号覆盖的区域后，克拉克拿出藏在披风口袋里的手机，在开机的那一瞬间它立刻震动了起来。克拉克用一只手将乔裹在披风里，另一只手接起电话，他希望没有任何人看见，要不然下午的报纸就会刊登超人正一边飞过太平洋上空一边煲电话，还怀揣个小男孩。

“喂喂。”对方急切地说，听起来像是好不容易才打通了这电话，“是克拉克·肯特先生吗？”

“是的，是我。”

“您好，我是大都会友好商场的财务经理——”一张脸划过他的脑海。

“您是为我面试的那位？”

“是我，是我。”在克拉克为自己没有按时来工作而道歉后，那声音听上去更惶恐了。“这没关系，请问您什么时候能来一趟？”

克拉克还没来的及对他说自己已经决定辞去这份收银员的工作，对方立刻补充道，“您不方便来也行，但请检查一下您登记的银行卡里收到上个月的工资了吗——不，不来工作也行，但是请记得确认收账啊。”

对方急急忙忙挂断了电话，但却没忘记祝克拉克身体健康。这可奇怪了不是吗？克拉克纳闷着皱起眉，但很快的，一种恼人的可能性跃入了他的思维。克拉克立刻拨通了JJ的电话——在重新找回超能力后，克拉克第一时间请戴安娜帮助了冒险队剩下的成员，他们平安无事，凯伦在戴安娜面前表现得像只温顺的小猫。

“嘿！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Pretty……”克拉克寻问他现在是谁拥有那栋公寓，JJ告诉他这儿在两天前又从新主人处易主了，现在则被划到了什么不具名人士的名头下。克拉克几乎是垮着脸挂掉了这通电话，他联系了自己的银行，客户经理告诉克拉克，他的账户下现在有一整栋公寓楼。

 

“看来有谁交了好运。”路易斯高声叫着杵在克拉克的格子间前，她原本下定决心不再与克拉克做朋友，但在看到乔脸上的伤痕后，普利策女王决定再原谅这小镇男孩一回，毕竟他可是栽进了热带雨林的悬崖里。所以她决定只生克拉克的百分之五的气，并且为他与乔的平安归来而感谢上帝。

“你是怎么逃过老编的臭骂的？”吉米小声说。而克拉克只能含含糊糊地编了些借口。当他重新踏进星球日报时，佩里只是瞪了克拉克一眼（最轻的怀特式惩罚），就放这瑟缩成一团的记者工作去了，他甚至没有催任何一篇稿子，也允许乔在理查德的办公室里睡一个午觉。

克拉克抿了抿唇，把自己低低地埋进显示器后头，他注意到那熟悉的谈笑声正继续着——拉奥啊，他根本不敢抬头，因为布鲁斯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与剩余的女性职员谈笑着，凯伦甚至也在其中，看来布鲁斯给了她一个影印文件的职位。

克拉克努力让自己别去在乎这些，但布鲁斯刚走出电梯时克拉克仍然没掩饰住自己的惊慌失措。“在你睡懒觉的两天内，这位大老板开始监工了。”路易斯嗤笑道，她毫不在意地编辑着自己文章，克拉克知道她恨不得在脖子上挂上已婚两个字来让布鲁斯放弃搭讪——路易斯总是那么坚持己见，这正是克拉克喜欢她的原因。

“你看起来对于布鲁斯·韦恩买下并出现在报社并不惊讶，有什么我错过的内容吗？”

“啊，不——”

克拉克苦恼地搜刮着理由，他不想撒谎，但这确实不容易，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凯伦突然发出了尖锐的怪叫。“躲在那儿干嘛，大个子！”她咯咯笑着，像是为了讨布鲁斯开心才打算拿克拉克开涮，“过来讲讲超人是怎么把你这块头扛起来的——”

克拉克呻吟了声，他开始后悔让戴安娜宣称解救自己和布鲁斯的是超人了，他为什么不让她或者哈尔代劳这个工作呢？克拉克懊恼地想，路易斯给了他一个“认真的？又一个秘密？”那样愤怒的眼神，这让克拉克几乎想破窗而出——

但他不能，超人才能这么做，而克拉克·肯特胆小又好欺负。

他站起来，推了推眼镜，缩着肩膀向那群人摇摇晃晃走去。在看到布鲁斯的一刹那，克拉克控制不住自己记起他说过的话。但布鲁斯却仍然毫不在意地偏着头与凯伦调着情，往常克拉克并不会在意这些，但现在一丝忧伤与不甘心却涌上他的心头——布鲁斯多么擅长有情话啊！克拉克紧紧抿着唇，他对所有人都那么说。

“当我们躺在那儿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在想——今晚的宴会将会毫无光彩！”布鲁斯大笑着，“还有可怜的玛伦和凯迪，我不得不打电话告诉她们晚上的红酒取消了。”

这引来了凯特不满的娇嗔。“你总是那么潇洒，布鲁西。”她将半个身子依靠在布鲁斯的怀里，“和我说说超人的事儿，他和电视上看起来一样吗？”

布鲁斯迷人地微笑起来：“不，不一样，我的宝贝。他比那看起来要超级的多。”

克拉克呆呆地坐在那儿，听着布鲁斯的调侃。

“——他的确长了张漂亮的脸，但要我说，那太过了！让他看起来像个——”

克拉克“哗”地站了起来，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布鲁斯则迅速收起了那虚假的笑容。

“抱歉。我得，呃，去趟洗手间。”他勉强笑了笑，在布鲁斯说出那个不好的词之前离开了这里。

 

克拉克将一些水泼在脸上，然后他关上水龙头。一个身影出现在雾迹斑斑的玻璃上。

“我冒犯到你了。”低沉又低落。于是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他，告诉布鲁斯自己并不介意，并且很高兴看到他能下床拆掉石膏和绷带了。

 “麦克奈德用了些违禁品，但这次没人会追究。”布鲁斯皱着眉，他踢了踢那条受伤的腿。停下来看着克拉克。“我——”他不自然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对彼此道谢呢。”

布鲁斯看了看他。“对，你说的没错。”他将一只手放在裤袋里，靠在墙上。布鲁斯看起来还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克拉克等待着，他紧张地站在那里，即害怕又期待地等待着。渐渐地，克拉克感觉自己的脸颊再次发起烫来，他无法面对布鲁斯。

说点什么吧，布鲁斯。他咬着唇，不知所措地在双腿间交换着身体的重心。就只是说点什么，这太尴尬了。

“我——”布鲁斯再次高声说，他张了张嘴。然后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我对自己之前对乔瑟夫的态度道歉。”克拉克惊讶地看着布鲁斯，他盯着自己脚下的一块地砖，干巴巴地说，“我不会再驱逐他，你们可以待在任何地方。大都会，瞭望塔，阿尔弗雷德也表达了他的欢迎。”布鲁斯咳嗽了一声。

克拉克不知道说什么，他从没有想过布鲁斯会为此道歉，克拉克清楚他会为自己的错误自责，但布鲁斯从不会说出来——“太谢谢你了！布鲁斯！”他开心地涨红了脸，让另一种喜悦冲散了期待落空的失望。

乔能够待在地球了。克拉克欣慰地告诉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公式化，克拉克请求布鲁斯的帮助，希望他能够对乔开放瞭望塔的准入权限。当乔没有被安置好时，克拉克不能百分百回归超人的工作，即使他现在也不能——但有了布鲁斯的照顾，还有瞭望塔的保护，克拉克能够承担起更多原本属于自己的责任。布鲁斯很快同意了，他远程改写了瞭望塔的子程序，告诉克拉克现在乔能够去瞭望塔中任何安全的区域。

接着他们回到布鲁斯在顶楼的办公室，讨论了一些联盟工作，在超人缺席期间新增了许多必须被处理的失误。他拿着一个装满了的硬盘走出房间，礼貌而温和地对布鲁斯告别——期间没有一个人提起布鲁斯生病时说的话，而布鲁斯本人更是对那次旅行只字不提。

看起来他想尽快翻过这一页。

在合上门后克拉克自嘲地笑了笑，但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无论如何，乔才是他目前最该关心的事，而不是自己那些幻想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