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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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萨德强迫他跪在地上接受检阅，一只长着尖锐爪子的手掰起他的下巴。

“我会杀了你。”克拉克紧盯面前的新神族，“我发誓。”

这话迎来了一阵哄笑，黑暗君主指挥它的傀儡们做一切能侮辱这氪星人的事，它本尊则向克拉克弯下身体——“你不会，卡尔-艾尔，愚蠢的懦夫。”它捏起那地球混血儿的喉咙，将一支基因混合物注射进那手臂里。

 

克拉克再次将布鲁斯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把他整个抱起，跨过一条挡在树丛中间巨大的横木。乔紧跟在后面，他必须先用手攀上去，才能越过这个阻碍。

当克拉克带领布鲁斯和乔沿着那个光源处前进以来，他们闷头前进，才找到了这片较为开阔的丛林。克拉克没有按JJ叮嘱地待在原地等待救援，他也不想寻找原住民的聚集地——如果正义联盟能来，那么他们是否待在原地并不影响施救的速度，找遍一片小公园和一个大型热带雨林对闪电侠而言没有差别。克拉克只想在那之前就让布鲁斯得到救助，他在寻找一片不会氪石影响的区域，能够让自己腾空飞起。

他一边走一边调整方向，判断向哪里前进感觉起来更好受些。但克拉克必须扶着布鲁斯——他在几分钟前彻底失去了回应的能力，并且留意关心乔的安全，这让行进的速度变得很缓慢。克拉克叮嘱乔不停对布鲁斯说话，来确保他大脑的活动，而克拉克自己也不间断地在布鲁斯耳边小声说着：

“你是我见过最顽固的人。”克拉克咬着牙，他感觉筋疲力尽，但仍然保持着步伐的平稳，以免再次伤害布鲁斯的腿，“试着反驳我，布鲁斯，要知道谁都争不过你。”一片片绿色从他眼前经过，让人晕眩，克拉克摇了摇脑袋。

但布鲁斯做不到与他争论，黑暗骑士的身体正变得越来越烫，深色的头无力地垂下。

“——你不能这么做，布鲁斯。”克拉克奋力地，焦急地说。

加油，布鲁斯，你得和我们待在一块，我不可能离开你活下去。他拖着身体向前走着，直到乔停下来开始喘气。“我跟不上你，爸爸。”男孩擦着额头的汗。克拉克这才发觉自己正在越走越快，他甚至能够单手将布鲁斯整个托起来。我的能力恢复了吗？克拉克试着捏着一块石头，他费了点儿力气才把它捏碎，并且仍然不能飞起来。

但起码我找到了对的方向。克拉克振奋地握了握拳头。他向走过的路看去，发觉自己已经远离了掉下来的那块悬崖，也许只有那里才分布着氪石。克拉克抱起乔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现在这一点儿也不费劲，就像一只小猫趴在那儿。

他疾步跑起来。“哇哦！”乔发出欢呼，他仍然记着克拉克的吩咐，不停对趴在另一边肩膀上的布鲁斯说话。乔告诉布鲁斯自己喜欢他在哥谭的家，那条英姿飒爽的黑色大狗，地下室里稀奇古怪的装置，以及和蔼的老管家。

“我也喜欢您，韦恩先生。”最后男孩小声说，悄悄地吻了吻布鲁斯的脸颊，“我希望你能好起来，ye chye rao ua（*愿拉奥祝福你）。”

克拉克听着这一切，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在事情正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一座更大的悬崖阻碍了他们的去路。它宽达十米，即使克拉克已经恢复了部分力气，他仍然没有办法同时带着布鲁斯和乔跳过去。但布鲁斯的心跳正在逐渐微弱，克拉克几乎都要听不到那曾经熟悉并且有力的跳动了。他看了看天空，仍然没有戴安娜或者哈尔·乔登的身影，时间并没有过去5个小时，克拉克猜测JJ仍然没有到达营地。

他向悬崖下方看去，它有高达30米的落差，这意味着如果跳下去，克拉克又将再次远离氪石30米。这或许能让他飞起来，但却很危险，这是个只能赢的赌博。但克拉克看了看布鲁斯，立刻下定决心自己必须这么做。

如果失去了布鲁斯，那么他已经一败涂地。

克拉克将乔放下来。“待在这儿，我的儿子。”如果他和布鲁斯得死在这下面，克拉克希望至少乔能够活下去——这男孩背负着一颗星球，并且是他今生唯一所爱的寄托。

“不！”乔尖叫着抓着他的袖子，但克拉克却扯开了那只小手。他蹲到地上，温柔地亲吻男孩的额头，脸颊与眼睛——这是氪星最庄重的祈福礼，它保佑这世界上所有好的都能发生。然后克拉克对乔说：

“去布鲁斯家找阿尔弗雷德，告诉他你全部的名字。并且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热爱这星球的人类好吗？”

他拥抱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扶起布鲁斯。我并不懦弱，我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克拉克告诉隐藏在他恐怖回忆里的达克赛德。他从那崖上一跃而下，紧紧抓着布鲁斯的手。

飞啊，快飞起来。克拉克在心里大声叫着，布鲁斯的手动了动，回握住了他的。

一股力量回到了他的身体。风从克拉克耳边呼啸而上，停住了，紧接着向反方向运动。他拉起乔的手，随着一声音爆向天空飞去。

 

当查尔斯·麦克奈德（*午夜医生）正在床上酣睡的时候，他被拽着衣领拖出了梦乡。“嘿，发生了什么，狗娘养的！”麦克奈德挥舞着拳头，当他感觉到来人的时候，就将它收了回去，并且吞回了那个“bitch”。

——哦，这家伙为什么在这儿？

正义联盟失踪有一段儿时间的离职主席（麦克奈德记得他几年前踏上了寻找故乡的道路），正漂浮在房间中，衣衫破烂，脸上还沾着泥土和碎叶子。超人将另一具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床上（为什么蝙蝠侠会出现在这儿？）。“治好他。”卡尔艾尔威严地命令。

一个男孩正坐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一道奇异的伤痕穿过他破损衣服下的腹部，而这氪星人正心急如焚地注视着布鲁斯·韦恩的病容——

Bitch。

麦克奈德再次吞回了这句话，去准备自己的手术房。

 

“咳咳咳咳！”

布鲁斯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个针头被从他的心脏上方移开。

“现在他死不了了。”有个声音这么说。布鲁斯勉强睁开眼睛——那是查尔斯·麦克奈德吗？他正拿着手术刀在自己的小腿上方比划着，布鲁斯只能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看见那明晃晃的刀片。有几条医疗用拘束带正固定着他的身体，于是布鲁斯挣扎起来，他愤怒地大吼着，威吓麦克奈德滚远点儿——

除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绝不允许任何人看见自己的伤势，他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希望能回到蝙蝠洞中。布鲁斯用一种东方柔术挣脱了拘束带，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浮上了他的脸颊。他听到一连串轻柔的安抚，用那熟悉的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吟唱出来。

他有很长时间没听到这个了。

布鲁斯安静下来，一双蓝色眼睛出现在他模糊的视野中。是克拉克，在过去那么多年以后，他终于肯回到这地方了？布鲁斯张了张嘴，随着他轻轻的按压放松了自己的肩膀：“你——”

“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是他，没人能像克拉克那样说话，也没人能像他那样微笑着——布鲁斯忍下翻滚上心脏的情绪，他想说一切话，但布鲁斯知道自己必须挽回最大的错误，他无法承受克拉克再一次离开，而他发烫的大脑也无法在短时间相处更好的挽救措施，于是他只剩下一个选择，他必须向克拉克说个明明白白：他不在乎乔是不是天启星的孩子，只要克拉克能够留下来，他也能一样接受他。

 

他说了什么？克拉克的思考停止在布鲁斯的那句话上，然后蝙蝠侠挣扎着再次请求他不要离开，麦克奈德的麻醉剂才让他再次安静了下来。“你把他宠坏了不是吗？”午夜医生对克拉克说，在布鲁斯的腿上隔开一道口子，把淤血放出来。

他不耐烦地要求超人离开手术室，克拉克遵从了，他大脑混沌地走出房间，坐在房间中央的一把椅子上。乔在床上睡着了，这男孩筋疲力尽，在飞行的途中就打起了呼噜。克拉克把椅子搬到他边上，看着那张脸。

布鲁斯为什么要说他是天启星的孩子？克拉克皱着眉，然后他记起了那管基因混合物——当狄萨德发现它们没有办法强迫克拉克再次产下一个孩子时，它打起了乔的主意，但同化类人的方式无法被使用在一个氪星混血儿的身上。于是狄萨德打算采取人类的做法，而达克赛德批准了它的实验。它开始连续向乔的体内注射混有新神族基因的强化剂，希望能改变男孩原本的DNA组成——克拉克曾经担心这会成功，但乔始终保持着他的外貌，并且一直善良，因此在后来克拉克只是愤怒于他遭受的痛苦，并且嘲笑黑暗君主的愚蠢。

看起来这邪恶的做法并不是完全无效。

克拉克第一次用X射线检查乔体内的细胞，他在男孩的血液里发现了一些不属于人类和氪星人的基因，但它们正在逐渐衰减。克拉克再次放下心来，然后那个问题回到了他的脑海：是这个让布鲁斯认为乔有一部分属于黑暗君主吗？那么这意味着——

拉奥啊。克拉克的心提了起来。布鲁斯甚至还不知道乔是他的孩子。

他紧张地向后缩了缩，然后抿了抿唇。布鲁斯请求他不要离开的话出现在克拉克的脑海里。于是他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跳起来，一种强烈的想要告诉布鲁斯真相的欲望呼之欲出。

如果布鲁斯知道了，他会怎么做？他会想要这个孩子吗？

克拉克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但一些糟糕的回忆又再次让他胆怯起来，他怎么能肯定布鲁斯是真的想说那些话？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留下来，还是只是胡言乱语？因为布鲁斯总是那样不是吗，他会在虚弱与心碎的时候绝望的抓住一根稻草，就像五年前瑞秋道斯决定与哈维·登特在一起那时一样。克拉克停下来，他看着乔熟睡的脸孔——

不，他绝对不能像以前再次冒险。没有任何可能克拉克能容忍乔受到和自己一样的伤害，如果布鲁斯在乔喜欢上他之后将这孩子推开，那么克拉克将会终身悔恨自己的任性。

他下定决心，又向手术房里看了一眼——布鲁斯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然后克拉克抱起乔，从窗户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