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

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而布鲁斯和乔仍然毫无踪影。克拉克深呼吸着，告诉自己冷静些。这只是片热带雨林，既不是毁灭日降临也没有莱克斯·卢瑟的阴谋，也许他们就只是走远了一些。克拉克呼唤远处的马特，问他是否有收获——在1小时前所有人都加入了这场搜救活动。

“没有！”马特回答他，接着埋头寻找，凯伦在不远处呼唤布鲁斯的名字。他们用上了全部的精力，但速度仍然太慢了。克拉克抿着唇想，他知道利兹瓦多的雨林覆盖面积有多大，想把这里找个遍需要闪电侠的帮忙，但他目前无法联系正义联盟——在离开地球前克拉克将自己的联络器放还在了瞭望塔。

我还能做什么？克拉克无助地抬起头，希望哈尔或者戴安娜能从空中经过，但通常这样的地带都是由超人负责——然后他垂下头。布鲁斯说的没错，他总是太依赖自己的超能力，失去了它们就束手无策，就像在天启星时那样。

我完全无法保护乔。克拉克自责地想，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布鲁斯还陪伴在乔的身边。蝙蝠侠不会遇上任何意外，黑暗骑士总是会有第二手准备。不管他遇上了什么。克拉克想起布鲁斯的万能腰带，那里面总是什么都有——

一个铅盒跳入他的脑海。

拉奥啊！克拉克张了张嘴，他几乎要跳起来了。我怎么能忘了这个？克拉克立刻告诉所有人返回最早的那片雨林，寻找一个小小的铅盒。30分钟后吉兰先生从一片菌菇中发现了它，克拉克接过它，他对这个盒子再熟悉不过了，克拉克曾经将一枚氪石戒指放在里面交给了布鲁斯。

他再次大喊着他们的名字，这次得到了回应——乔微弱的呼唤传入了克拉克的耳朵。感谢他的超级听力还没完全消失。克拉克握紧拳头，他继续呼唤着乔的名字一边摸索着方向，没有听到布鲁斯的回应让克拉克更加担虑，他向拉奥祈祷，恳求它保佑布鲁斯能够平安。

当仔细查看了那片区域后，克拉克在一片藤蔓前发现了压痕，他顺着被压断的植物谨慎地寻找——终于，随着它们被逐渐拨开，一个裂缝形状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爸爸？”乔的声音变得清晰了。

“我在这儿。”克拉克立刻问，“你和布鲁斯，你们受伤了吗？”

“我很好，但韦恩先生睡着了。他的腿受伤了，还在发烫。”

这不好。克拉克的心立刻沉了下来，布鲁斯一定得是伤的很严重才会失去知觉，他有顽固的喜欢硬撑到底的习惯。克拉克迅速安抚了乔，告诉男孩自己会立刻下去，但他得想办法摇醒布鲁斯。

克拉克让马特取来所有的绳索，在他将它们接在一起的时候，JJ告诉克拉克这不是个好主意：“这绳子是拿来绑行李的，我不确定它能支撑你的体重。”他提议他们得继续前进，在5个小时的路程之外有原住民的小型聚集地。“我们在那里报警，然后等待救援。”JJ遗憾但坚定地说。

克拉克能理解这个，这是个理智的做法，但他必须得立刻到布鲁斯和乔的身边，没有任何可能他会放任他们单独待在那儿多一秒，绝不。

“带着所有人去那个营地，想办法通知正义联盟，告诉他们布鲁斯·韦恩需要救助。让神奇女侠带着午夜医生过来，如果他不来的话——”克拉克平静地补充道，“告诉他，我会去找他谈谈。”他不想去在乎他们脸上浮现的惊诧表情，而是利索地将绳索的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头绕过一棵望天树的树干，打了个结。在JJ能够出声阻止前，克拉克迅速爬下洞口。

那根绳索在离地五米远的地方断了，索性克拉克抓住了一根结实的藤蔓，这让他着地的时候没摔断骨头。克拉克坐在那儿晕眩了一阵，直到乔扑进他的怀里。克拉克立刻搂住这男孩，将下巴搁在黑色卷发的头顶。他再也不会让乔离开自己了。克拉克想。

接着他站起来，寻找布鲁斯的踪影。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睁了开来。

“……克拉克？”嘶哑的嗓音缓慢且不确定地说，就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看到了布鲁斯：蝙蝠侠就坐在边上，背靠石壁，一条腿蜷缩着，而另一条被几根藤蔓缠在一根树枝上。他就像是没睡醒那样眨着眼睛，然后摇摇晃晃地扶着石壁站了起来，走了一步——克拉克在他倒地之前接住了这位黑暗骑士。他劝他躺回地上，但布鲁斯却顽固地抓着克拉克的肩膀。“让我看看你！”他任性但固执地叫道，在地上挣扎着翻滚，“我想看你的脸，克拉克！”

克拉克从来没见过布鲁斯这模样，他哑口无力，只能松开手。

“好吧，你想待在哪儿都行。”克拉克妥协道，“只是让我看看你的腿。”

“不——让它待着吧，它这样挺久了。”布鲁斯嘟嘟囔囔，但克拉克敢肯定他弄错了自己受伤的腿。他扶着布鲁斯的背部和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么做让克拉克的脸有些发烫。拉奥啊，乔甚至还待在他们身边——克拉克将手放在布鲁斯的额头，事实上他不用这么做就知道对方已经烧糊涂了。

布鲁斯正紧紧抱着他的腰，黑暗骑士孤独锐利的外壳显然被发烧融化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仍然凶狠地睁着那双眼睛，发着脾气。

“哦！现在你又回来了！”布鲁斯毫无道理地对克拉克吼着，“你去了那么久！”

好吧，是够久了的，抱歉花了那么久才发现那个铅盒。克拉克抿着下唇，他好脾气地给布鲁斯道了个歉，一边轻轻撕开包裹住那条伤腿的裤腿：有一些布料被缠在了那里，看得出布鲁斯给自己做了很及时的急救，但克拉克发觉仍然有一些血渗了出来。

他需要立刻离开这儿。克拉克焦急地想，他小声告诉乔脱下自己的外套，在下来前克拉克拿了几卷绷带和止血粉。乔飞快地照做了，接着站在他们身边等待下一条指令——克拉克发觉男孩现在的镇定超乎自己的想象，布鲁斯做了什么吗？

但布鲁斯仍然在发脾气。“你为什么动我的腿？”他不满地呵斥道，就在克拉克认为他会责令自己别管他的时候（管他呢，反正克拉克不会照做的），布鲁斯突然小小地哼了一下，就偃旗息鼓了。“随便你，只要你别哭就行了。”他疲惫地倒回克拉克的大腿上，用一只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这话让克拉克瞠目结舌。他什么时候哭过了？

“我没有哭。”他反驳道，边把那些止血粉撒在布鲁斯的伤口处。

“不，我看见你哭了，在浴室里。”

布鲁斯毫不妥协，克拉克与他对视，他睁大眼睛瞪着布鲁斯——然后叹了口气，他永远也说不过对方。

“我可没哭，只是觉得有些伤心。因为我们那么做不对。”克拉克小声说。

布鲁斯闭上眼睛，就在克拉克认为他不愿再讨论这个问题时，布鲁斯的睫毛动了动。“别离开我。”他突然开口说，“我永远不会再那么做了，所以别离开。”

克拉克缠绷带的手停了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布鲁斯再次抓紧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会走吗？”他急躁地问，在克拉克的手臂上留下几个红印子。

几秒钟的沉默后，克拉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我不会。”

布鲁斯终于像是放下了心那样陷入沉睡，但他的眉头仍旧紧锁着，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开心起来呢？——克拉克深吸了口气，继续处理他的伤处。终于，他缠完了绷带，克拉克松了口气，布鲁斯的神情舒缓了一些，但仍然不到放心的时候。就算JJ能够在5个小时后通知正义联盟，布鲁斯也等不到那时候。克拉克四处看着，一点光从洞穴深处照了进来。

“你去看过那儿吗，乔？”克拉克问。

“没有。”乔摇了摇头，然后勇敢地说，“但我可以去看看，如果可以出去，我就招手。”

他就像是另一个人。克拉克惊讶地想，这男孩以前从不愿离开他身边，但与布鲁斯在一起几个小时，他就突然拥有了蝙蝠侠的执行力。又或者他生来如此？克拉克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他正闭着眼睛。

现在这又像那个躲在蝙蝠洞里的人了——克拉克难过地笑了笑，布鲁斯可以表现得像个迷人的情人，或者冷酷的嘲讽者，但克拉克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布鲁斯·韦恩住在蝙蝠侠的阁楼里”不是吗？克拉克轻轻用手梳理着他被汗水沾湿的短发，吻了吻布鲁斯的额头——乔正在那光亮处挥手，于是克拉克搀扶起他，艰难地向那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