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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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知道自己应该说不，他想告诉布鲁斯这是种对人权的侵犯，以及，他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但克拉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这会是徒劳，布鲁斯永远不会在达到目的前停下，而自己在他面前永远都无能为力。

克拉克只想带着乔从这儿离开。他坐电梯到下一层，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用自己的电脑往佩里的邮箱里发了一封邮件，请求他给自己放个短假。克拉克没有等到回复，说实话他并不在意佩里同不同意——如果布鲁斯持续霸占着那个股东的位置，他迟早得从这儿辞职。克拉克充满歉意地告诉路易斯自己得提前结束工作，然后接上理查德办公室里的乔。

“我们去哪儿，爸爸？”

在走出星球日报的大门时，乔仰着头问。克拉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想快点离开，却没有想过接下来的计划。但无论如何，去个没有布鲁斯的地方就成。他疾步走着，路过大都会友好商店，但是头也不回——那地方现在对他而言只是又一个不那么愉快的回忆。还有那间公寓，拉奥啊，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克拉克拿出自己的手机，登录一个名叫HBT（HAIL Budget Traveler！）的旅行者俱乐部的网页。HBT致力于用最少的经费的进行最棒的旅行，它们不选择一些热门的大城市，而是去菲律宾或者洪都拉斯，再或者是不知道哪个国家的戈壁。JJ是这个组织的负责人之一，他曾经热情邀请过克拉克以及乔参加。乔对此表现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男孩的好奇，但克拉克却委婉地拒绝了，他不认为自己能请的到假期，而现在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克拉克点开网站上JJ的头像，给对方发了条私人信息：

嗨，这里是克拉克，你的邻居。最近有什么出行计划吗？

过了30S，他收到回复：

利兹瓦多（*），我打赌你会爱上那儿的热带雨林的，Pretty！

（#地名为杜撰，可参考现实中的危地马拉，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危地马拉毗邻伯利兹和萨尔瓦多）

利兹瓦多？克拉克皱起了眉。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爱上热带雨林，但他能打赌几年前有一堆人陷在那儿的沼泽里了，当超人实施援救之后，他不得不清洗了全套制服。克拉克犹豫地看向乔，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让男孩参加这个旅行，但克拉克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比起与布鲁斯待在同一个城市，他宁可替乔选择利兹瓦多——起码面对那些泥潭和野兽，他还能表现得更强硬些呢。

克拉克继续发送信息：

太好了！能替我们留两个人的位置？另外出发时间是？:D

几秒钟后他收到了一个亲吻的表情和一张供参考的随身物品清单，JJ告诉他冒险团就在这天下午出发，但克拉克与乔可以共享他自己的装备。时间有点紧，但却很好。克拉克抿了抿唇。他需要尽快行动，天知道布鲁斯什么时候会发现？

两个小时后，克拉克带着一个大的旅行包和乔在公寓旁的铁轨下与JJ碰面，有一辆脏兮兮的银色箱旅车在那儿等着他们。JJ对克拉克表示了热情的欢迎，并且告诉他，他们得搭这辆车去钱佩里港口，再从那儿乘货船到墨西哥。同行的还有三个人，一对热恋中的年轻情侣马特和凯伦，以及离职的中年教师吉兰先生。

“这会是个很长的旅程。”克拉克告诉乔，“而且不那么舒服。”他不介意在JJ面前坦诚，如果乔不愿意的话，克拉克可以带他飞去墨西哥，然后在那儿与整个冒险团碰面。

但乔非常表现的毫无畏惧，他紧紧拉着克拉克的手，将自己的父亲拖上箱旅车。克拉克知道这男孩对这趟旅行已经期待很久了，从第一天JJ向他们发出邀请开始，乔就开始缠着克拉克讲一些世界各地稀奇古怪的景观，就像他瘦小的身体里天生就有股挑战家的气魄。

这简直太像布鲁斯了。克拉克记起第一次拜访布鲁斯的家时，对方在书房的墙上悬挂着小时候的照片：布鲁斯坐在积雪的岩石上，深色的短发上挂着一些冰，而他的母亲正替他拿着登山用的帽子。显然这照片出自他的父亲之手。

“你曾经登上过Shasta！”

（# 加州有名的高峰，中文叫‘杀死他’）

克拉克由衷地惊叹道，布鲁斯走到他身边，说：“我原本的计划是登上珠穆朗玛，但我的父亲不允许，我曾经认为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他将那张照片摘下来扔进柜子里，冰冷地说，“但这些都过去了。”

他再也没有同意阿尔弗雷德将这照片挂起来过。克拉克叹了口气，让乔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在车开动前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公寓——现在那是布鲁斯的公寓了。

布鲁斯说的对，这些都过去了。克拉克对自己说。

就如JJ所说的，这是个漫长的旅途。他们得乘坐32个小时的汽车，中途停靠两站。克拉克在第二个休息点的便利店为乔购买了些水，他的儿子正愉快地在加油站边上的草丛里追逐一只蚱蜢。乔看起来精神奕奕，这让克拉克感到欣慰——希望这能让他忘掉在哥谭不愉快的一晚上。事实上，当布鲁斯发出那阵咆哮并且摔门离开后，乔一直表现的有些小心翼翼并且犹豫不决，克拉克知道他想要一个解释，但这男孩太过于善解人意，他知道哪些问题会让克拉克伤心。

克拉克转过身去结账，但乔突然尖叫起来，当克拉克瞬速转过身时，他正捏着那只蚱蜢向自己飞速跑了过来。跟在他身后是一辆流线型的银色布加迪，它缓缓地，像是饿了几天肚子那样吭哧吭哧跑着，停在了加油站的门口。

JJ吹了声口哨，马特擦着手跑了过来，他之前正在上厕所。“哇哦！”这个年轻人兴奋地大叫道，“我以为这车只会在电影里出现！”

而克拉克，他只能张着嘴，看着这台移动黄金的主人掀开车门，磕磕绊绊地爬了出来。“难以置信！”布鲁斯像莎士比亚的舞台剧般挥舞着双手，“这下我该怎么办？”他可怜兮兮地眨着深蓝色的眼睛，像任何一个慌张的人那样左顾右盼。

布鲁斯被邀请加入他们的午餐。

哦，他当然会。克拉克低着头，为乔的薯条添上一些番茄酱，他努力假装不在意布鲁斯正在自己身边装模作样地说些什么——“看起来我弄坏了我的美人。”他遗憾地叹息道，“从这儿到最近的布加迪修理厂需要两天，我的旅行要泡汤了。”

克拉克希望没有任何人接他的话，但显然，除了他和乔之外的人都对这位福布斯名人很感兴趣。布鲁斯坐在中间，被要求回答一些与自身有关的问题，绝大多数是一些花边新闻。凯伦就像是猫见到了木天蓼，紧紧缠在布鲁斯的胳膊上。

“你打算去哪儿？”她问。

“哦，任何地方，我只是想做个即兴旅行。你懂得，我亲爱的小姐，去一些不那么安全的地方。”他捏了捏凯伦的下巴，“我原本打算将车停靠在钱佩里港。”

“嘿！这太巧了，我们也要去那儿！JJ计划搭货船去利兹瓦多。”

布鲁斯讨好地微笑道：“介意再多加一个人吗？”他幽默地说，“我可以待在车顶上。”

没有人反对让布鲁斯•韦恩加入旅程，唯一表示了不满的是马特——但当布鲁斯慷慨地同意将自己跑车借给他拍一些照片后，这微弱的质疑声也立刻消失了。布鲁斯通过支付这顿小小的午餐以及旅馆住宿费，完美地赢得了所有人的喜欢，他甚至活泼并且绅士地与克拉克打招呼。但当轮到乔的时候，布鲁斯却表现得没那么完美，他没有尝试摸一摸乔的头顶，也没有称赞这男孩的可爱。

“你得和谁挤一挤了，韦恩先生，这旅馆剩下的房间都租出去了。”JJ说，“我和吉兰先生一起住，而Pretty有他的儿子——”

“你叫他什么？”布鲁斯突然开口。

“什么？”

布鲁斯指着克拉克，他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JJ耸了耸肩。“这只是个绰号。”他继续分配着房间，“我可以搬到Pretty的房间，如果你对和小男孩一起住有问题的话，这样你就能和吉兰先生一起——”

“不。”布鲁斯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干巴巴地说，“我喜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