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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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对乔瑟夫·肯特的过度关心显而易见。布鲁斯快步走下阶梯，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逐个点亮。在布鲁斯看来，克拉克就像只老母鸡那样娇惯自己的孩子，习惯性地看守着他的小鸡仔，不让它们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在各种层面上让布鲁斯心烦意乱，他永远不会愿意有一个像乔瑟夫·肯特那样的罗宾，而克拉克得为他儿子至今为止表现出的胆小买单。

布鲁斯掀开洞穴中央的白布，一台他昨晚安装好的DXA扫描仪显露出来。

“哇哦！”从身后传来小小的惊呼。布鲁斯让自己无视了它，他最不需要得到的就是一份关于蝙蝠洞的赞美，他发誓自己会发怒——“酷！”乔松开克拉克的衣角跑了几步，从布鲁斯的胳膊下打量这台机械怪物，后者娴熟的操作方式让他着迷。

“韦恩先生很聪明。”布鲁斯听到克拉克的声音，于是勉强地哼唧了起来。还远远不够好，没有那个‘韦恩先生’，这赞美会更叫人容易接受。他继续连接着电源，将插头安装到高伏特电源上，当把操作系统打开后，布鲁斯才发觉自己忘了警告乔瑟夫别在蝙蝠洞溜达。

一串高频率的啪嗒啪嗒在他背后响起，布鲁斯抬起头，那男孩正伫立在他的战衣陈列柜前。在布鲁斯皱眉前，他被从背后抱了起来，由空中被安置到布鲁斯面前的椅子上。

“别忘了你的礼貌。”克拉克严肃地强调道，同时礼貌但疏远地对布鲁斯表示了歉意，而在以前他会用温暖的微笑代替这个——布鲁斯发现自己无比怀念那个笑容。他不知不觉中养成了许多有关克拉克的习惯，而当对方离开后布鲁斯才发现那些东西有多要命：他增加了骨折的频率，失去了至少每周一次不是一个人的餐桌，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会使用瞭望塔的咖啡机——戴安娜为此嘲笑他。

想到这些很难让人不生气。布鲁斯加大了敲打键盘的力量。他迫切地想让对方为此负责，起码值得一个真诚的道歉，克拉克应该在返回地球后立刻带上那张傻乎乎的笑脸到蝙蝠洞来，而不是拜访一个二流非寄宿制的私立小学……但根据布鲁斯的监视，对方昨天确实那么干了。

他需要一个解释，而这些都可以在这简单的体检里得到。布鲁斯将体温计从观测对象的腋下抽出来。98.8华氏度。他记录下一个正常的人类数值，就目前而言这外星产物的各项指数普通的过分。乔瑟夫·肯特不拥有任何一个钢铁器官，优秀但不超过的视力与听力，看上去克拉克有关他儿子觉醒超级听力的猜测已经打了水漂。

他必须得出结论：要不是在渺远太空深处存在一个与人类类似的种族，要不这一切都是莱克斯·卢瑟的阴谋，而他倾向于后者。如果是这样，他有必要尽快向巴别塔计划中补充上一个方案。布鲁斯利用DXA扫描仪测量了乔瑟夫的骨密度，他需要等待几个小时才能得到结果，但最终这会告诉他这男孩的准确年龄——他需要知道克拉克是在经过哪个星球时得到了一个儿子，或者，莱克斯·卢瑟在第几年实行了他的邪恶计划。

“我需要留一些血样。”布鲁斯拿起针管，男孩在看到它之后明显地向后缩了缩。“不！”他急急忙忙地躲进克拉克怀里，就像一块棉花糖那样待在那里，并且很快发起抖来。

“这个是必要的吗？”克拉克提高了音量，他抚摸着乔的背脊给予他一些安慰。布鲁斯给了肯定的回答，他告诉克拉克自己需要血样来确保乔没有患上任何隐性疾病，但实际上布鲁斯想到得到的一个方便检验的DNA样本。如果顺利的话，他能在8个小时内找出这男孩的另一半基因归属于哪个种族。

克拉克看起来无比挣扎，他的儿子开始抽泣起来，但布鲁斯不会怜悯任何一个害怕打针的男孩。即使那可能是卢瑟的克隆品，他也要保证克拉克那部分的基因被完美地体现了。“我希望你自己来。”他冷酷地看着那个男孩，“如果你希望得到我的训练，表现你自己，乔瑟夫·肯特。”

仍然是一阵烦心的呜咽，布鲁斯看向克拉克，但后者显然是打定了让他的儿子自己做主意。幸好，那呜咽声渐渐平息了下去，不然布鲁斯敢肯定克拉克会带着他立刻从这儿离开。男孩在他父亲的帮助下拉起来一只袖子，布鲁斯立刻皱起了眉，那上面留着一些注射的痕迹。

布鲁斯抬起乔的手臂观察着，这回他发现了更多接近消失的针孔，几乎遍布整个上臂。他质疑地看向克拉克，但令布鲁斯惊讶的是，克拉克紧紧攥着拳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过了会儿他才放松下来，并且吻了吻男孩的额头。

“这不会再发生了。”克拉克小声地说，遮住了乔的眼睛。

又一个秘密，布鲁斯想。他在那双蓝眼睛里看到了久违的乞求——于是布鲁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

当布鲁斯拔出那根细长的针管后，克拉克立刻将乔抱了起来。他毫不掩饰对自己儿子的骄傲，克拉克用氪星语在他耳畔宣布他是个超越自己的勇士，就连拉奥都会宣布他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在这之后，克拉克感激地看向布鲁斯：蝙蝠侠正在保存那管血液。

他知道布鲁斯不会接受任何有关这些针孔的谎言，克拉克也不决定编造一个。他不愿意在布鲁斯面前说谎，即使他不再奢求布鲁斯的爱，但克拉克仍然遵守着自己的心意——他相信布鲁斯同样了解自己。

布鲁斯的表现证明了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蝙蝠侠难得没有对真相追求到底，但这并不出乎克拉克的意料，他从来都知道黑暗骑士的温柔与善解人意，但布鲁斯往往更愿意用坏脾气来掩盖它们。

当布鲁斯下达结束的指令后，他们离开了蝙蝠洞。乔趴在克拉克的肩膀上，仍然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奇妙的仪器与装置。他有着布鲁斯的一面。克拉克想。乔比自己更喜欢科学，在幻影地带的那两年，他就经常请教一些有关此形成原理的知识——克拉克只能告诉乔这和空间折叠有关，但他也不知道更多了，布鲁斯才是更聪明的那个。

他们很快踏上了韦恩家厚实昂贵的地毯，有一桌丰盛的晚餐正摆放在那儿，阿尔弗雷德正端出一大碗香气四溢的罗宋汤。克拉克不确定那些是为多少人准备的，他同样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留下来，毕竟距离他最后一次坐在这桌子上已经过去五年了。

布鲁斯沉默地入座，他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再次摆弄起报纸来。这让克拉克觉得自己该离开，直到乔爬上布鲁斯身边的椅子。“乔！”克拉克惊呼着，试图把他抱下来，但阿尔弗雷德制止了这一切。老管家将四副刀叉依次摆放在座位前。

“请务必留下来，肯特少爷。”他说，“韦恩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我必须纠正你的说法，阿福。”布鲁斯立刻还嘴，但他的辩论在乔往他的盘子里放了一个大面包后结束了。布鲁斯瞪着那块面包，表现得完全不想吃它。

哦，这可太过了。克拉克不赞同地看了乔一眼，并且在布鲁斯把它丢掉前，将那块面包放进了自己嘴里。

但布鲁斯看起来更加不愉快了。“五年的时间让你把礼貌忘光了吗，克拉克？”他严肃地说，“你为什么从我的盘子里拿走我的面包？”

好吧，你的，如果愿意的话，这都是你的。克拉克只能拿了块一模一样的还给他，接着低头喝着自己的汤。阿尔弗雷德精湛的手艺并没有改变让他觉得开心，他和布鲁斯坐在一起吃饭，听着对方指责政府最近犯下的错误，埋怨媒体对抹黑‘布鲁斯·韦恩’这一形象的偷懒——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小丑没有出现，道斯瑞秋没有死，布鲁斯也没有让他滚开——

但事实却不是那样。克拉克难过地想，悄悄握住了乔的手——他的存在让现实没那么糟糕。起码克拉克知道自己不再是一无所有。他的儿子正好奇地看着布鲁斯，偶尔对他的发言提出一些疑问，但布鲁斯都一一解决了，这让话题被延伸到更深的层次。

“经济下调是什么？”乔完全失去了对食物的兴趣，渐渐地提高了与布鲁斯对话的音量。

“一个值得深究的概念，涉及转型与产业升级。”布鲁斯说，“我有几本关于它的书。”

“我能看看吗？”

克拉克同时收到了两双深蓝色眼睛的注目，他犹豫了下，但布鲁斯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对，于是克拉克叮嘱道：“别弄乱东西。”

这顿晚餐结束的太快了。布鲁斯想。如果不是墙上的时钟，他一定会觉得只和克拉克聊了十分钟——尽管在这几年里他经常只用比这还短的时间结束晚餐。

布鲁斯打开书房的门，从E开头的书架上取出一本较容易懂得经济类书籍递给乔瑟夫，这些是迪克的收藏，乔瑟夫的年纪要比当时的第一任罗宾小得多。但拥有克拉克的一半基因，布鲁斯确信他能读懂。

男孩在接过书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阅读，而是不安地看着大门的方向。布鲁斯很快明白，从这个方向看不见克拉克，后者正在帮助阿尔弗雷德收拾晚餐后的厨房。布鲁斯想了想，又取下了两本塞进他怀里，说：“这些书可以在客厅里阅读。”

他从来不把书拿出书房，但乔一下舒展开的表情让他觉得这是个值得的谎言，男孩‘乌拉’了声，立刻向客厅跑去。起码我不用忍受他在我的书房里乱跑，布鲁斯对自己说。接着他走出房间，关上门，占领了男孩隔壁的沙发，看着克拉克和阿尔弗雷德忙东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