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这才到我大纲里的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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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卡利巴克把他从飞船中拖出来，往肚子上重重的一拳。克拉克疼痛得弯下腰去，接着他被抓着头发提起来，感觉到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狄萨德正指挥着一群类人往他的脖子上套上枷锁，克拉克晕晕乎乎地承受着摆弄——实际上它们用不着费这些劲儿，他虚弱得连脚步也抬不动。

狄萨德将他的双手捆在背后，与脖子上的枷锁连在一起，这小人看起来终于得到了满意。“试着打我，卡尔艾尔。”它龇着牙咯咯笑，“前提是你能躲过‘厨房’——主人会把你交给我。”这混蛋把他的折磨屋称为‘厨房’，而把那些可怜的受虐待者称为‘原材料’。克拉克闭上眼睛，他知道挣扎会取悦它，所以在能够再次打歪它的鼻子前，克拉克决心默不作声。

但狄萨德很快就找到了让他开口的方式。“看看这儿还有什么？”它指挥卡利巴克将一个银色的包裹从飞船里取出来。在克拉克愤怒的大吼中他被抛到狄萨德手中，它撕开柔软漂亮的氪星材料，乔的脸露了出来——他在一天前切断了与克拉克的连接，还只会安静地微笑。

“一个小氪星人。”狄萨德阴阳怪气地叫道，用尖锐的指甲戳他柔嫩的脸。

“放开他！”克拉克咬着牙，他用力挣扎着，但几个类人牢牢抓着他的胳膊。狄萨德发出胜利的欢呼，推搡着他向达克赛德的宫殿走去。

 

 

当艾米从树上滑下来时，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

“注意安全，小姐。”超人微笑着将她放下，又从树枝上抱下一只猫。克拉克因此收到了个友好的脸颊吻，接着他回到街角的电话亭，乔看守着他原来的衣服。

“我也能养一只吗？”在更换衣物的间隙乔问道。克拉克摸了摸他的脑袋，告诉他收养宠物意味着额外的开销与精力，但他们现在缺乏两者，这可能会让他成为一个不合格的饲养者。

“恐怕我们得等上一段时间。”克拉克抱歉地说，“你觉得孤单吗？”他为此担心，乔没有什么好朋友，自己也很难一直陪伴他。克拉克希望他能尽快习惯地球的生活，并且进入学校，在那儿他能找到更多年龄相仿的伙伴。

“从不。”乔靠在他的小腿上，等着克拉克牵起自己的手。但他被抱了起来，放在肩膀上。“我希望你一直陪着我，这就够了，爸爸。”乔环住克拉克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颊。这让克拉克觉得温暖，同时也更加忧心忡忡，他不可能始终陪伴着乔，是超人该回到正义联盟的时候了——这让他再次想起了布鲁斯，实际上差不多一整个白天他都在想这事。

“我们接下来要去韦恩先生家，你感觉还好吗？”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问。他观察着乔的表情，发誓如果那上面出现有一丝不情愿，他就告诉布鲁斯这趟拜访得取消了——克拉克甚至想好了借口，他可以给玛莎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会带着乔到肯特农场吃午餐，顺便请她教乔怎么种一颗苹果树。

这会是个好主意，起码比起踏进韦恩庄园要轻松得多。

但乔没有给他任何退缩的理由，他的男孩甚至带有一些期待。“非常好。”他深蓝色的眼睛微笑着，“我们为什么不立刻出发呢，爸爸？”

 

布鲁斯躺在柔软的床铺中，看着天花板。他早就醒了，只是等着阿尔弗雷德来掀开被子。布鲁斯不希望在这个日子表现出任何的特殊，既然他工作到凌晨三点半，那就没任何理由在六点醒来——阿尔弗雷德会揪着这个不放，布鲁斯不想听到任何一句大不列颠式的调侃。

他翻了个身，烦躁地看了看柜子上的闹钟。

距离与克拉克约好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而阿尔弗雷德会在半个小时后准时叫醒他。布鲁斯计算着，他能在另一个半小时把自己收拾好，但布鲁斯在时间表里为此留出了三刻钟的时间，他还需要个短时间的冥想。距离克拉克上一次踏进这里已经过去了五年，布鲁斯能清楚地记起他们在厨房做||爱的场景：他将那对光滑的肩膀按在料理台上，抬起对方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那时确实爱着瑞秋道斯，并且认为自己对克拉克不存在任何好感。

但布鲁斯在这三年前纠正了这想法。克拉克几乎和瑞秋同时离开了他（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当布鲁斯能够正视瑞秋的死亡后，他发觉自己仍然难以接受克拉克愚蠢的返乡旅行。他变得暴躁，易怒，把整个哥谭和正义联盟折腾了个遍——从未平静。

布鲁斯闭上眼睛，他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声。

如果克拉克不再回到地球怎么办？如果那颗星球并非如那堡垒AI所言的已经消失跆尽？布鲁斯很难承认自己是爱着克拉克还是什么的，但这想法确实快把他逼疯了。

他希望克拉克回来。

 

当阿尔弗雷德打开门的时候，他注意到裹成一团的被子抖了抖，接着一头杂乱的深色短发从里面探了出来——“到早上了吗，阿福？”韦恩家的年轻主人打了个缺少诚意的哈切，睁开毫无睡意的深蓝色眼睛跳下床，迅速从房间里消失了。

老管家摇了摇头，着手整理被揉的一塌糊涂的被子。

 

克拉克在那扇熟悉的门前深呼吸着。如果有任何可以从这里逃开的方法，他一定会照做的。但“吱——”的一声，那地狱之门最终被打开了。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肯特少爷。”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得体地微笑着，但克拉克注意到老管家对乔投入了超过一般的关注，才彻底打开门邀请他们进去。

布鲁斯就坐在他常坐的沙发上，喝着咖啡。他将当日份的报纸翻到时事板块，另一只手往面包上涂抹着黄油。布鲁斯比前一天在游船上显得更年轻，他现在在简单的白色短袖与灰色长裤里，这让他看起来与五年前没有任何变化。

布鲁斯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更多的关心，只是埋首于报纸。克拉克好奇是什么吸引了蝙蝠侠，他同样阅读过这个版面，事实上，今天的报纸上没有比走丢的拉布拉多犬与美国偶像的总决赛更大的新闻了。克拉克决定将这个疑问放在心里，他不认为自己应该关心布鲁斯的太多事，放在以前他会尽一切可能与布鲁斯说话，但现在克拉克决定改变这个坏习惯。

但他的儿子显然继承了这个传统。

“您在看什么，韦恩先生？”乔开口问，声音微弱，但是并不害怕与布鲁斯搭话——他也许是克拉克见过的除了哈尔·乔登以外第二个不害怕布鲁斯的人。

布鲁斯合上报纸。“没什么。”他像是终于发现了克拉克与乔的存在，在他继续说话前阿尔弗雷德回到了客厅。

“韦恩少爷已经等待很久了。”他向乔展示一个放着小甜饼的餐盘。在得到克拉克的同意后乔拿了最小的一块。“谢谢您，先生。”他礼貌并且害羞地说，那落着糖霜的焦黄显然激发了男孩的胃口。乔将它放进嘴里，咀嚼着。

“这太好吃了。”他舔掉了手指上沾着的一些糖，真诚地说。

“能得到真心的赞美是我的荣幸。”

克拉克让阿尔弗雷德牵过乔的手，老管家有一种教人安心的力量，乔有一些犹豫，但在克拉克保证自己会紧紧跟在后头而他一回头就能看见以后，乔愿意让阿尔弗雷德带自己去探索一下整个大屋子。

他们顺时针参观完一楼，接着顺着楼梯来到第二层，在最开始乔会不停地回头寻找克拉克的身影，但渐渐地他变得享受其中了，布鲁斯的稀奇古怪的收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乔在每个房间跑来跑去，毫不掩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里。他这种坦诚而好懂的表达方式显然得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全部好感，克拉克从没见过老管家表现的那么热情。

布鲁斯则从一开始就跟在他们身后，让克拉克觉得有些紧张，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被蝙蝠侠盯梢了那样——于是他在参观完一楼后等待在了楼梯上，希望能让布鲁斯与自己并排走。布鲁斯没有对此提出任何异意，他们肩并肩走着，就像过去那样，但没有任何的交流。索性布鲁斯还端着一杯咖啡，这缓解了一些尴尬。

这参观在布鲁斯的卧室告一段落，乔对这个房间表示出了非比寻常的喜爱。“这儿有一只狗！”他小声地惊叫道，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花园——ACE正卧在那里晒太阳，“您的家真的太棒了，韦恩先生！”乔因为瘦弱而有些苍白的脸因为兴奋变得红扑扑的。

克拉克不由自主欣慰的微笑起来，但另一股更强烈的负面情绪同样在他心里蔓延——乔并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他得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公寓，有一条铁轨会每天准时把他吵醒，而他甚至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宠物。

克拉克再次对他儿子的生活感到抱歉。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对一个普通男孩而言最好的是什么。他缺乏经验，在乔这个年纪时克拉克考虑的所有就是怎么让自己看上去普通些。

“你能开始为他检查吗？”克拉克把视线从乔身上移开，这些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更不称职的父亲。布鲁斯看了看他，而克拉克垂下眼睛。

“可以。”布鲁斯说，他对阿尔弗雷德示意，接着率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