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莱总和镇花结婚了吗？

感觉我应该写篇东西来迎接正联

风格不适合三代（不会开车） 所以我们继续二代

看名字就知道什么梗了

带娃  在正联周期里完结

一

 

克拉克擦掉最后一点桌子上的灰尘，将乔举起来放在上面。他的儿子递给他抱在怀里的相框——“谢谢。”克拉克亲了亲男孩的额头，把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现在这地方才看起来叫人舒服了，他，玛莎和乔的合影改变了一切。

他对于不幸去世的帕尔默先生感到抱歉，但多亏这样他才能重新找回自己在星球日报的工作。克拉克急切需要这份工资来养活自己和乔，他之前用了大部分财产来准备宇宙旅行的物资，又捐赠了剩下的那部分，但当他回来后一切就变得很窘迫了。房东没有保留之前的公寓，即使有，他现在也租不起那块儿了，克拉克得向佩里预支三个月的工资才能在较远的地方租了个小得可怜的房间——所幸距离对他而言从来不是个问题，确切来说，什么都不是。

超人可以住在孤独堡垒，也可以长时间不吃不喝，但他希望乔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克拉克整理着后者翻起来的领子，把衣服的下摆塞进裤子里叮嘱他小心感冒——尽管乔拥有克拉克的卷发和轮廓，但就像他的另一个父亲，他没有任何超能力，起码现在是。这意味着克拉克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他在考虑找多份工作，像所有人一样为了换个大房子和一个花园挤破头。他想给乔做个好榜样就得承担这些，而不是用超能力作弊去赚钱，如果这是乔未来需要经历的，克拉克就得保证他的儿子待在人类社区里，并且知道人类会怎么做。

“乔瑟夫·肯特先生喜欢这儿吗？”吉米从隔壁笑嘻嘻地探过头来。一分钟他还在为了自己的朋友搞了个旅游结婚生子而大呼小叫，而当克拉克让乔和他握了握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可以叫他乔吗？”

“当然。”克拉克对此非常感激，他的工作伙伴能接受他多出了个儿子太重要不过了，佩里甚至允许他带着乔来上班（‘没必要为了不负责的父母买单对吧，肯特小家伙？’他的主编慷慨地说）而路易斯则对审问出他儿子的母亲不依不饶，但克拉克只是告诉她，他们没有结婚，乔是个意外，但他爱这个意外。

他说的全是真话，除了关于母亲的那部分。他不愿意在出生证上的父亲和母亲那两栏填上任何人的名字，因此他的儿子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这会在替乔找学校时造成麻烦，但克拉克认识几个朋友可以解决这些，他愿意为此触犯一些法律。

 “你几岁了，小家伙？”吉米问，他给了乔一些糖果，克拉克点了点头，于是乔接了过来。

“谢谢。”小男孩说，就像克拉克教他的那样伸出三根手指。实际上乔已经五岁了，但外表却远远不到这个年纪，这归功于最后在幻影地带的那两年和他瘦小的个子。

当离开地球时，克拉克没有在飞船里准备上足够的补充，事实上他原本打算在生殖周期结束后就立刻返回地球，这对氪星人而言是三年——从他发现这男孩的存在到分娩花了一年，但等到乔足够能自己生活又需要两年，期间只能通过天生的连接管（几根类似于脐带的东西，乔艾尔叫它dorclacilibmu还是什么的）从他体内获得营养。克拉克猜测这就是氪星早就放弃了自然生殖而转向基因繁殖的原因。自然过程太漫长又过于痛苦。他得吃五人份的食物，并且保证一天中有超过18个小时的睡眠，同时患上水肿和腰痛，更糟糕的是从某个阶段起他就开始失去所有的超能力，直到什么都不剩，因为需要同时供给两人份的营养而变得虚弱。这是个逐渐折磨人的过程。

乔艾尔事先提醒了他。即使孤独堡垒也不能保护他远离那些不怀好意的敌人，莱克斯·卢瑟总是无孔不入，而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作为布莱尼亚克的收藏品长大。克拉克不得不离开地球，相比之下宇宙更加空旷，并且善良。如果不是最后遇上了天启星的飞船，那么一切就会如他预计的顺利进行……

无论如何。克拉克深深吸了口气。无论遭受了什么，他都摆脱了，既然已经拿回了所有的超能力，他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儿子。他轻轻握住乔的手，路易斯“哇哦”了一声。

普利策女王刚从佩里的办公室回来，她跺了跺紫色的高跟鞋，将一只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撑在克拉克的桌子上。乔立刻向后缩了缩，这让路易斯发现了不对劲。

“呃，我不受欢迎？”她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郁闷地看着小男孩。

克拉克充满歉意地看向自己的好朋友。“不，乔只是，呃，还没和很多人相处过。”他竭尽全力解释道，尽量不对她撒谎，“出生后发生的一些事让他不怎么喜欢，呃，除了我以外的人。你懂得啦。”他眨了眨眼。

“就和你一样？瞧瞧大记者肯特刚从小镇来的那会儿，现在可好多了。”她翻了翻眼睛，克拉克只能闭上嘴，吉米对他使了个眼色。哦，我就知道的，吉米，她还在为了一个朋友不告而别又突然多了个孩子生气。克拉克无奈地想。但更大的可能是最好的记者发现她查不出孩子的母亲是谁。

“好了好了。”路易斯用与说出的话相反的‘这事还没完’的口气结束了这个小插曲，“还愿不愿意挪动你的屁股跟着我跑一趟，旅行家？”

“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活儿都接。”克拉克耸了耸肩。两张机票被拍在了他的桌子上。克拉克拿了起来。“哥谭？”他的微笑停了下来。

“布鲁斯·韦恩搞了个慈善游艇派对，他有很久没大动作了。你们以前聊得挺好不是吗？”路易斯观察着他僵硬的表情，直到克拉克把那两张机票推回了她面前。“对不起。”他小声地说。

“发生了什么？”路易斯瞪着眼睛。

克拉克摇了摇头，“去那儿得花上整整一天时间，我不能离开乔。”他勉强笑道。

“那是个儿童慈善派对，他们欢迎小孩参加。”路易斯皱着眉，“你要想早点拿到原来的工资就得卖力些。”她交叉起双手，“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儿子？他喜欢韦恩的茶杯蛋糕吗？”

但这从来都不是乔的问题。

克拉克垂下头，他站了起来，将重心在两只脚间换来换去，不停绞着自己的手。乔正用深蓝色的眼睛抬头看着他。这是他和布鲁斯的问题。准确的说，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和布鲁斯没有关系，甚至和道斯瑞秋也没有。克拉克深吸了口气，“你想去吗，乔？”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温柔地抚摸着男孩那些柔软的卷发。

他的儿子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

 

 

 

“别让环球旅行毁了你的专业素养，小镇男孩。”

克拉克回过神，路易斯在他身边调整着录音笔，她不满地指了指远处被包围的人。于是他只能僵硬地把头转向那个方向——布鲁斯就在那儿，和克拉克最后一次见他时完全不同，他那时正沉浸在失去所爱的深渊中，而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走了出来，正大笑着调侃政府新颁布的一条法规，有超过三个身材姣好的模特环绕在他身边。

就像他一直的伪装那样。克拉克对自己说。

布鲁斯很快看到了这里，并且抬脚走了过来。这让克拉克又发起抖来，他几乎要转身逃走。但他不能，他不能这么自私。克拉克抿了抿唇，他握紧乔的手，强迫自己待在那里。布鲁斯很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好久不见，莱恩小姐。”他优雅地对路易斯行礼，“还有这位——”他有些刻意地拉长了音节，“你是？”

克拉克局促地伸出手，与他象征性地握了握，让那些粗糙的指尖在手掌上轻轻滑过。“肯特，克拉克·肯特。”他对上了那双深蓝色眼睛，然后迅速地移开了。

“我以为你们认识呢。”路易斯转了转眼睛。克拉克知道她在讽刺布鲁斯的刻意恭维。

“原谅我的善忘。”布鲁斯表现地非常好脾气，接着他像是不经意间把视线放在了乔的身上。“好歹我注意到了我们有位可爱的小客人。”他微笑着弯下腰，而乔则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藏在克拉克的大腿后头。“这是我的儿子，乔瑟夫。”克拉克慌张地说，磕磕绊绊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之前说服了自己该让布鲁斯看看乔，因为他们彼此都有权利看对方一眼。但现在他就又变得懦弱了，害怕布鲁斯会因此发现些什么——但这不是他回来的目的，就在五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克拉克就决定自己永远都不该打扰对方。

在过了足够久的时间后布鲁斯终于直起身子，克拉克注意到所有笑意都已经从那张脸上褪去了，转为愤怒与急躁。他粗鲁地转身，撞掉了一张桌子上的玻璃杯，接着迅速从最近的楼梯离开了甲板。

 

剩下的半个白天里克拉克都没能再次见到布鲁斯。这很好。他安慰性地想到。起码说明布鲁斯什么也没发现。要不就是并不在意，这很正常，已经过去了五年，他昨天刚刚从报纸上得知蝙蝠侠有了猫女这个新知己，看起来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一起活动。那么或许布鲁斯会愿意和她结婚，并且有个孩子——

克拉克摇了摇头，让一切从自己脑海中离开，将注意力放回唱歌的小女孩身上。他正带着乔参加一个小型蛋糕宴会，这儿聚集了部分被派对邀请的孩子。克拉克希望乔能在这儿找到一两个朋友，他总应该有一些人类朋友。克拉克蹲下身子，轻轻地推了推乔的肩膀。“你不想和他们一起玩吗？”

“不。”乔说，“我们能回房间，而你为我讲一些故事吗？”他爬上克拉克的肩膀，克拉克叹了口气抱起他，乔将头搁在他的脖子旁——当挤在狭小的氪星飞船里时，他总是用这个姿势抱着乔，讲一些氪星或者正义联盟或者其他的故事，看来他的儿子很难摆脱这些习惯了。乔不愿意接触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克拉克知道自己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改变这些。

当走过侧甲板时，克拉克惊讶地发现布鲁斯正站在那里，他双手撑着栏杆，让海风将头发吹成凌乱的波浪。“我们应该谈谈。”他压低声音说，看起来已经站了很久。克拉克为难地看了眼儿乔，但后者立刻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没关系，我在房间等你。”他有些胆怯地瞥了布鲁斯一眼，环住克拉克的脖子给他一个吻，接着从尽可能远离布鲁斯的一条路跑进船舱去了。